江姝柠伸了个懒腰,扑到了床上。
梨儿道:“小姐,您先吃了饭,等一会儿奴婢给您打些热水,您泡个澡再睡。”
江姝柠闭眼,昏昏欲睡,“不泡……”
只能休憩两
个时辰,泡完澡哪还有时间睡觉。
房门被叩响,店小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
不用梨儿喊,屏风后的江姝柠就闻着饭香,打着哈欠出来。
“这屋子里太热了,怎么没一点风?”
梨儿用手做扇扇了两下,过去开窗。
窗户刚一打开,屋檐倒挂下来一张脸。
“啊——咚!”
梨儿失声尖叫,下一刻便没了音。
风叶嘿嘿一笑,冲
江姝柠放下筷子,看着被点了穴,只有眼珠子能动的梨儿,好气又好笑。
这都第几次了?!
不出意料地,萧承渊从窗户口飞身进来。
风叶收尾,关了窗户,站在梨儿对面,做了个鬼脸挑衅。
梨儿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心里抓狂。
江姝柠抽了抽嘴角。
风叶怎么看起来贱兮兮的。
眼前视线一暗,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萧承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捉弄本王很好玩?!”
男人眸色幽深,阴森森地开口。
“你想听真话假话还是反话?”
江姝柠仰头,挺认真地问他。
动手的那一刻,就想到他会生气,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
萧承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
拳,手背青筋暴起,双颊微微鼓动。
他忽然俯身,虎口掐着她的脸,每个字都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想好死法了?”
四目相对,江姝柠实诚道:“梦中咽气,寿终正寝,无痛无忧。”
懂事时就盼望的死法,甚至烧香拜佛还求众神保佑过。
“……”
萧承渊看着她清澈无辜的神情,倏地被气笑了。
江姝柠的脑袋瓜可能有当草包时留下来的旧疾。
做的事,说的话,总是让人恨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
江姝柠拍开他的手,目光看向风叶:“给她解开。”
风叶朝萧承渊看去,后者几不可查地点头。
“欻欻”两下,梨儿重新得到了自由。
她脚踩上风叶的鞋面,拧了又拧。
“你个烂叶子!”
“嗷——”
风叶惨叫,抱脚蹦着乱窜,同时还不忘特别强调:“我叫风叶,风叶!”
才不是什么烂在地里的树叶!
“风什么叶,疯子还差不多,就你有手,就你知道点穴,下次你再对我动手,我就砍了你的爪子!”
和他骑马时,梨儿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发泄。
风叶在屋里乱窜,咋咋呼呼:“殿外,殿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