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
王皎月面对苏漫漫欲言又止的眼神有些无地之容,她垂下脑袋,声音很小地苦涩道:“可我毫无办法,无论是我夫君还是婆婆家亦或是我娘家人,都容不得我跟我夫君和离。”
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维持着大夫人该有的体面,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伤口,可她早已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苏漫漫拧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突然出声道:“既然不选择和离,那就变一个活法。女人在靠不住身边的男人又不得不跟他过下去时,那就该想想办法,捏住他的软肋,让他乖乖听话,让他成为你的钱袋子,成为你长工,成为你
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
王皎月闻言,浑身一颤,猛地抬眸望向苏漫漫,原本通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急忙询问道:“苏小姐,这些话说来容易,可是该如何做到呢?”
她对她夫君虽有过喜悦之情。
可在长达六年的被伤害的婚姻中,那些浅薄的喜悦早就化为痛恨和麻木。
她夫君偶尔到她房里与她行房事,她都觉得索然无味,她想怀孕生子,也不过是想给她的儿子再生一个帮衬之人,稳住她身为正妻的地位和尊严。
可她好不容易怀孕,却被那个狠心的男人轻易毁掉,害她失去孩子却不知悔改,一刻都没停留又跑去跟青楼娼妓鬼混,竟还有脸声称那女人是他的真爱。
实在可笑至极。
若是可以,她都恨不得弄死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那个女子在何处,你夫君是何时跟她有关系的,她又是如何让你夫君欲罢不能的?”
苏漫漫问得十分仔细,王皎月咬牙切齿道:“那女子乃是红颜坊的娼妓,名叫如花,我夫君在两月前去寻花问柳认识了她便一发不可收拾,非要花三千两银子为她赎身,若非府中大多数银钱掌控在我婆婆娘手中,只怕是他早便将那娼妓娶入家中了。”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
她跟她夫
君成婚六年,她夫君也就刚成婚那会儿送了她一个银镯子,最多值个十两银子,平日里也扣扣搜搜的。
如今竟为了一个娼妓愿意花三千两银子为人赎身。
当真是气得她心肝疼。
苏漫漫拍了拍王皎月因为气愤而紧握成拳的手,低声安慰道:“别为这样的男人生气,不值得。咱们女人嫁人就算不是寻个依靠,至少他得有价值,若是他没有,那我们便为他创造价值。日后只求荣华富贵,让他为你当牛做马,不求一丝真情,便不会再受伤害。”
王皎月听得直点头,郁结在胸的那口郁气总算是吐出来了。
她原本伤心痛苦的神色慢慢变得坚定,她认真道:“苏小姐所言极是,对这种狠心之人不求真心,只要让他当牛做马,使我荣华富贵便可!”
“孺子可教也。”
苏漫漫欣慰点头,随后轻笑着说:“我需要再弄清楚一些事,你夫君惧怕什么,软肋是什么,你可以告知于我,三日后我给你一个完整的计划。”
“我夫君贪生怕死,胆小怕事,惧怕我婆婆娘和公爹,他好色成性,爱喝大酒,曾参与过赌博,被我公爹打了一顿,扬言再有下次便剁了他的手脚这才戒了。”
一说起自己夫君的缺点,王皎月便觉得面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