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楚玲玉的排
斥确实给楚玲玉造成了困扰,他不该意气用事。
苏淮铭走后,苏漫漫想到了刚穿书时沈秉呈对她也是这般厌恶和防备,那时候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们俩也有相亲相爱的一天,忍不住又给他写了一封信,但她并没有让人送出去。
夔州实在是太远了。
来回一趟需要一个半月,她不能任性的想给沈秉呈传信便传信,而是有想法了就写,写完以后集齐十封再让人送往夔州。
但凡有人愿意跑这一趟,路上费用全包,还有十五两银子的酬金。
府中小厮愿意的倒也多。
可苏漫漫已经有一个月没收到沈秉呈的书信了,也不知道他这一个月到底过得好不好。
而他传回来的信中虽然对他做的事也有提及,却过于避重就轻。
只能让她知道他过得还好,却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些什么。
她在派去传信回来的小厮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拧着眉头沉思片刻后,她又提笔写了一封信,随后摸了摸已经叠起来很厚的信封,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无奈嘀咕:“这才十五日,怎么十封信就写完了。”
她以为她不会很想沈秉
呈的,奈何她的情绪由不得她控制。
白天忙碌的时候,她倒也不是很挂念沈秉呈,可夜深人静时,她就总会想起曾经跟他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看着儿子与他相似的小脸,更是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沈秉呈来到夔州将将三月。
便已经让人闻风丧胆。
原本街道上土匪流氓横行,百姓都不敢轻易出门,现如今只要三五人结伴而行,倒也敢出门活动了。
“大人……今日可要前去河梯?”
县丞王长旺战战兢兢地站在沈秉呈的案台前面,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沈秉呈端坐在案台后把最后一个文书批好之后,慢条斯理地把笔墨放下,抬眸望向忐忑得几乎流汗的王长旺,淡声说:“叫上几个人,半刻钟后在县衙门口等我。”
“是是是,下官这便去安排。”
王长旺急忙点头,转身就往外跑,活脱脱像是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他一般。
沈秉呈站起身来,将文书全整理好摆放整齐才抬脚走出了房门。
县衙门口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人,他们一看到沈秉呈,立马将脊背挺得笔直,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让沈秉呈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