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拾月知道这种时候他们祖孙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她一个外人就不方便在场了:“老太君,你快去看看孟公子吧,我和景医师就先走了。”
孟家祖母也没拦着:“白嬷嬷,你去送送他们。”
很快秦拾月和景染就出了府。
到了外面之后,秦拾月看着手上的玉镯:“这个玉的成色真好,若是卖了应该能换不少银子吧?”
她刚才到真的很希望老太君大手一挥,直接赏她一堆的银票和金银珠宝。
那些东西可比这个镯子来的实在。
景染有些哭笑不得:“大小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只想银子,孟家的承诺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商贾中的顶级阶层。
谁不知道孟家富可敌国,银子数不尽用不完。
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会求眼前的利益,长远来看能搭上这样的能人,以后的路都会畅通不少。
秦拾月叹了口气:“说是这样说,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我还是需要很多银子的。”
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她有心报仇,可顾清欢却越来越强大,手里握着银子不说,还身靠上了太子,简直就是一路顺风顺水。
想想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
五十个老弱病残需要银子,置办别的东西需要银子,招兵买马也需要银子。
那么多双手伸过来的时候,真不怪她掉钱眼里去,而是她真的穷。
景染看她一脸惆怅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
秦拾月扫了他一眼。
看着他白衣胜雪,仙气飘飘就像是个没多少银子的主儿:“景医师的银子就留着吧,孟润玉更肉厚。”
“……”
景染皱眉。
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微酸。
又不知为何,似是为了证明自己,他马上和秦拾月约定好,当天深夜悄悄到了秦镇远的房间。
秦拾月看着森寒的银针从她爹的指尖齐根没入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景医师,我爹能感觉到疼么?”
“当然能,他现在已经有了意识,能听到我们说的话,能感知到一切的事情,痛感自然也是有的。”
似乎是为了应证这句话,秦镇远的眉头竟皱了皱,那样子似乎极为痛苦。
可秦拾月却高兴坏了:“景医师,你快再多扎几针,让我爹疼的灵魂颤抖,说不定就醒了。”
“……”
景染忍不住一笑:“大小姐,你是真的像老侯爷。”后话是像他一样狠的不像样。
“当然了,我是我爹的女儿,他从小就教我不能怕苦不能怕累不能怕痛,这样才能成为人上人。”
不过,她前世很失败。
想到这一点,她不由有些自责。
这时,景染却开始收银针:“凡事过犹不及,今日份已经够了。”
秦拾月看到秦镇远眉头展开,有些失望:“那你明天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