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能详的催妆诗像:北府迎尘南郡来,莫将芳意更迟回。
虽言天上光阴别,且被人间更漏催.
原本接亲时女方家出题难都要新郎官的,再说他堂堂个状元郎,还怕答题?
再者,纪宇贤身后找来的都是大魏杰出的青年才俊。
季鹤微微一笑上前来,一手执扇,一手別在背后。对着众老臣说道:“此等催妆诗教新郎官作,岂不是大材小用?”
随后,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玉竹折扇,略一沉思便郎朗道:“纪家儿郎才无双,陈家有女胜婵娟。天造地设结良缘,季家有子助催妆”
季鹤的催妆诗既新颖也直白,道出新婚夫妻二人的郎才女貌。
“好好好,不错。”孟国公郑怀远大掌一拍,抖着胡须朗声道。
接着是冷面郎君岳傲君声如冷玉般念了一首催妆诗:“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
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说好的与众不同有新意的催妆诗,他倒好,中规中矩的冷肃着个俊脸念了出来。
行吧。
人家是个肃着冷脸的刑部侍郎,能勉为其难的给咱们一众老人家念出一首催妆诗就算不错了。
至于燕郡王众人也就不指望他能说出催妆诗来,他是个纨绔又草包一只。
众人也没为难纪宇贤,他们哪里不知道纪宇贤的文采。
今儿是人家的大喜之日,他们乐得做好人放行。
陈有瑜见众人乐呵呵的让行,便带着纪宇贤去了正堂里面。
陈家除了岳父岳母外再无高一级的长辈,于是纪宇贤给岳母云嫚奉了茶,云嫚给他早就准备好的一只厚厚的封红。
一会儿到了宴息处,八桌席面全都是鱼唇海参席。
萧久低声跟纪宇贤说了句:“席面不错,你老丈人舍得出钱……”
纪宇贤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心道:自家岳父一贯对自己好,像今儿娶嫁日,怎么可能不舍得钱?还用得着你来评价?
不过,人纪宇贤乃大魏第一谦谦君子,不会跟瞎调侃的纨绔燕郡王计较的。
坐定不久,就有官员陆陆续续过来敬酒。
纪宇贤不喜饮酒,但想到今日要娶陈容,拒酒不太好,才端过来一一饮下。
陈容早上就喝了碗莲子百合粥,还是按照习俗夹生的。
中午孙嬷嬷就开始限制她饮食了,只吃了几颗桂圆。饿着不说,还口干舌燥的。
幸亏翠竹偷偷的给她送来一碟子红枣桂糕跟两只甜桔。
她一会儿就由翠竹扶着去向爹娘辞别。
陈昭:爹,娘,儿子终于赶得及送妹妹出嫁。
陈容: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