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外书房没什么可保密的东西,里面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书橱里摆放着的书籍也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大众书籍。不过里面笔墨纸砚是样样俱全。大都时候是陈有瑜或陈昭两父子会友见客的所在。因此,装扮得是华丽非凡。
陈容听是纪宇贤来了,开心的来到外书房里见纪宇贤。
以往每年到了元宵节前,陈昭跟陈安二位哥哥都会给她做灯。
可,今年两哥哥都不在家。
她正郁闷时,孙嬷嬷来说是纪宇贤到了,她这才想起要纪宇贤给她做灯。
“我想做灯。”陈容见到纪宇贤就脱口而出。
“好。”纪宇贤见到小姑娘可爱的模样,含笑一口答应。
陈容见明月把竹篾子送进来,才知道纪宇贤就上来给她做灯的。
折灯笼,陈容也会,每年哥哥们给她做灯笼,她都会去帮忙。只不过哥哥们舍不得让她做而已。
陈容要接过来折,纪宇贤不肯,
“上头有倒刺,别伤了你。”
陈容便笑眯眯抱膝坐在一旁看着他扎灯笼,养尊处优的陈容也喜欢事必躬亲,不想把自己养出一身惰性来,她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个身子靠在交椅子上。
柔柔软软的女孩子,看一眼便让人心软。
纪宇贤第一回做这样的事,自然有些生疏,可耐不住人聪明,做什么都是一点就通。陈容在旁边坐直身着指挥着,费了两刻钟功夫,总算扎好一个竹灯笼。纪宇贤叫陈容取来一些苏绢,搁在桌案,望着陈容:“容容想画什么?”
陈容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将交椅挪去对面,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
“你随便画,紧着你拿手的来。”
纪宇贤随手从书案上笔筒里挑了一支小号狼毫,开始作画,他先用细狼毫勾勒出一幅山水画,陈容还是第一次见他作画,亲眼看到那空白的绢帛顷刻浮现一片山水,越发佩服这个男人的才情,心里跟被灌了热汤似的,砰砰地跳,“你画得真好”
纪宇贤看了一眼,稍有些讪讪,“随手之作。”被陈容热辣辣地盯着,纪宇贤越发愧疚,打算好好画,干脆又用颜料着色,陈容勾着脖子瞅了一眼,那锦盒上头积了一层灰,可见已多年未用。
本来外书房就没有人在这看书处理公务,时间一长当然就蒙了一层灰。
府里的下人只顾寻常打扫,也没注意放在里面的颜料盒。
“还能用吗?”
纪宇贤打开盒子,那颜墨已经干了,他无奈,只得去廊庑招来明月,着他去找陈府的管家寻新的来。
纪宇贤不是那种无所事事沽名钓誉之辈,年少还有闲情逸致做上几幅画,自从去了边塞历练以及入朝后彻底不碰这茬,故而对绘画做灯笼都是很生疏,不过年少学的东西还是没忘掉,都在脑海里记着。
很快明月取来送给纪宇贤。
陈容挽起袖子要帮他,纪宇贤指着交椅,“你坐,看着就好。”
舍不得劳动她。
宠臣的意思就是干活比别人多,脑袋比别人聪明。皇帝指哪打哪,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