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战澜轻轻抬手。
官兵和百姓们全都从地上起身。
王氏在囚车里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她抬眸看到战澜今日虽然没有穿华丽的衣服,但是战澜那高贵不容亵渎的皇后气质让她畏惧,她本来想骂战澜两句,看到战澜的那一刻也憋回去了肚子里。
王氏低着头看向自己在监牢里被竹板夹的红肿的手指,她这段日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战澜从蛊婆开始就开始谋划对付他们二房了。
不!说不定更早!
她们二房和战澜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澜已经贵为皇后,现在她骂战澜,只会死得更惨!
她懊悔极了,当年她怎么就没有发现战澜有凤命能当皇后,要是早知道……
可惜,已经晚了。
张氏和战信诚的两个小妾一起关在同一个囚车里。
张氏是战信诚的正妻,战信诚谋反她自然跑不了,两个花容月貌的小妾再也不复往日的神采,脸上身上被张氏抓得都是伤。
她们两人不停抽泣着,看向战澜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啊!”
张氏也好不到哪去,发丝凌乱,眼神呆滞,看到战澜后吓得浑身哆嗦。
张氏的视线看向后一辆囚车里失去了双腿的女儿战梨落,只见她惊恐又无助地望着战澜。
战梨落望着以睥睨之姿看着他们战澜,对方成为了南晋,不!大誉最尊贵的女人。
而她成为了阶下囚,马上就要被拉到菜市口处死的反贼之女。
而就在四年前,她们还都生活在将军府的大院里。
人生的际遇千变万化,战澜到底赢了,走向了人生的巅峰!
不仅得到了她心仪男人的挚爱,也得到了江山。
而她只剩下残破的身体和不成器的丈夫。
倏然,她的旁边,一人边哭边说,“求求你了,皇后娘娘饶命啊,我李长隆又没有做错什么,饶命啊!”
战梨落看着囚车里不争气的丈夫,他哭得鼻涕哈啦的,满脸的鸡蛋液往下流,还尿了裤子,跪在囚车里一直磕头求饶。
他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这会儿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皇后娘娘你看我呀,我是你的表哥……啊!”
啪!
官兵隔着栅栏将李长隆打趴下,骂道:“疯子,闭嘴!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傻子表哥,你表妹是战雪柔!”
李长隆的父亲李游水和妻子被关在下一辆囚车里,两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他们一家之所以关在囚车里,不仅受到了战信诚的牵连,也是因为李游水横行乡里,当年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
百姓们指着李游水。
“就是他!”
“他犯了什么事儿?”
“这人叫李游水,是凤凰城的县令,前面那辆囚车里的是李游水的傻儿子李长隆,这个李长隆当年欺辱了一个哑女,哑女不堪侮辱跳河死了,哑女的父母层层上告,最后李游水将人家一家都杀人灭口了,此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皇后娘娘让人彻查此案,最后和战家二房一同处置。”
“可恶!这人怎么配当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