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的心腹太监跪在地上一直向战澜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实话?”战澜看向所有的太监,他们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战澜看着其中一名小太监,“你说,今日你们刘管事一早在做什么?”
小太监面相敦厚,一看就不善说谎,他结结巴巴说道:“回皇后娘娘,奴才不知。”
刘管事怒视了小文子一眼,小太监垂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战澜又看向另外一人,“那你说。”
那名太监垂眸说道:“回皇后娘娘,奴才未曾看到刘管事为陛下沐浴更衣,焚香祷告。”
刘管事的眼眸里倒影着那太监的模样,小魏子,他已经记恨上说话的太监了。
战澜点了点头,忽然她在众多太监里面看到了一人,她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问对方,“你来说。”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长得白白净净太监,不卑不亢的向战澜娓娓道来,“回皇后娘娘,小贤子与奴才同屋,但是昨晚他并未回来,不过昨晚之前小贤子还是好好的,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奴才早上路过刘管事的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动静,还听到了小贤子的哭声,奴才想着小贤子是不是想家了,万万没想到他是病了,不过刘管事待小贤子向来关切,想必也为小贤子忧心吧!”
刘管事听到小安子的话,脸色由青色变成了白色,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太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安子竟然不动声色的将小贤子昨晚在他屋子受了欺负的事情说的滴水不漏。
即使表面上听上去他说的这些话没有什么错处,一句他的坏话也没有说,但是却将矛头完全指向了他!
战澜从小安子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刘管事,“说说吧,若是有一句假话,本宫把你的舌头割了!”
刘管事呼吸急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跪在战澜的面前说道:“奴才觉得小贤子刚进宫不久,许多规矩他也不懂,作为管事想好好的教一下小贤子,没想到小贤子不但不好好学,甚至以为奴才是故意刁难他,所以,奴才昨晚出手教训了他,没想到了小贤子的身体如此孱弱,一下子就瘫在了床上,奴才一心为了小贤子好,想让他尽快学会宫中的规矩,不要惊扰了陛下和娘娘,是奴才御下无方,请娘娘责罚。”
刘管事声泪俱下,恨不得掏出一片赤诚之心给战澜看。
战澜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小贤子,就算是一个人被折磨了,被打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力气下床。
小贤子几次都强撑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让战澜觉得很可疑。
“小贤子,你若是被人下了药,就点头。”战澜看向对方。
小贤子先是怯生生地看了刘管事一眼,随后朝着战澜点头。
战澜看向小安子下命令,“你去请太医来。”
“娘娘,还是奴才去吧!”刘管事恭敬说道。
“本宫让谁去就谁去,刘管事好大的官威,都要替本宫做主了!”战澜的声音压过去,刘管事立刻闭了嘴。
“奴才不敢!”
小安子迎着刘管事不善的目光,站起身来稳稳当当走出直房之后,立刻一路小跑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