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茫然地点头,“好。”
战澜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走,出去吃,再陪我喝个茶。”
楚音点头,“好啊!我要吃雪菜鸡丝面,我的胃好难受。”
两人一起出了门,来到了长街的一家馆子中。
与此同时,李长隆穿上新郎官的喜服,敲锣打鼓带着人来战家二房迎亲。
只不过这位新郎官是坐着轿子来的。
李游水从那日慕炎来了之后,一刻不敢耽搁,立刻操办了所有的聘礼。
第二天一早就来迎娶战梨落。
李游水一家人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为了和战家二房形成依附关系,他帮儿子在定安城里租了一个宅院。
战梨落被丫鬟伺候着梳妆打扮,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她一万个不愿意嫁给李长隆,但是现在她有了身孕,再不嫁人会有更多的流言蜚语。
最让她难过的是,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嫁给李长隆,是慕炎强制要求的。
她心里喜欢那么多年的男人,竟然亲自将他送给李长隆这样的丑八怪,窝囊废。
战梨落嫉妒战澜快要发疯了,为什么慕炎几次三番要出面护着战澜!
战梨落喉头翻滚,气的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
张氏在旁边心疼地帮她擦着眼泪,“落儿,娘对不起你。”
战梨落看向自己的母亲,她有今天,她的母亲是始作俑者。
若是没有情花蛊,说不定她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战梨落没有理会她的母亲,在她的眼中,现在所有人都对她充满着恶意。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起,战梨落被李家人接上了花轿。
花轿路过长街时,战澜在茶馆之上,听到了锣鼓的声音。
战梨落被两个陪嫁丫鬟扶着坐在花轿里,脸色阴沉,她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了,父亲身体好了,肯定会忙着和姨娘们生儿子。
到时候,她就更没有存在感了。
战梨落胸口翻滚的恨意在心里滋生,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花轿途经之处,围观的百姓看花轿的眼神充满着鄙夷。
昨日,战梨落在府门口的表现,被围观的人传遍了城里,大家也都看清楚了二房的嘴脸,他们不过是依附在战家大房战功上的附骨之蛆。
没有一人同情为人刻薄,说话歹毒的战梨落,讥讽的声音倒是络绎不绝。
“哎呀,恭喜啊,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可不是,战梨落小姐风光出嫁,可喜可贺!”
路人的嘲讽声让战梨落气地握紧了两个丫鬟的手,什么叫风光出嫁!
什么叫郎才女貌!
李家小门小户,要不是她母亲害怕丢了面子,给她准备了十箱的嫁妆,就李家那三箱拿不出手的聘礼,不是让她丢人吗?
她的指甲嵌入两个丫鬟的肉里,两人吃痛皱眉,又不敢反抗。
战梨落偷偷掀开轿帘,看到人们脸上各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放下轿帘,脸色阴沉。
酒楼里的楚音吃着面条,看向外面,“哎呦,战梨落嫁人了?听说嫁给了一个瘸子?”
战澜笑而不语。
楚音笑眯眯的又吃了一个小笼包,“真解气,谁让她当街羞辱你,自取其辱!”
“从小我就看不惯她,处处找你麻烦,在你身上找优越感,依我看,她就是嫉妒你!”
战澜剥好了一个茶叶蛋堵住了楚音的嘴,“吃吧,小胖子。”
楚音咬了一口鸡蛋道:“嘿,我现在瘦了,很瘦,战辉都把我扛起来了。”
战澜凑近了一些,“不是说,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