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和晋王交手的那一遭,让他明白,钱再多,都不如有权。
手里有权,便什么都有了。
邰生走到那面墙前,抬起上面的画,画底下,是一个圆形小洞。他把眼睛贴过去看了一会,收回视线。
“这人看着是做生意的,也许是看走眼了也说不定。”
李安:“有备总是无患。”
正说着,那个酒楼小二跑来。
邰生连忙问:“如何了?”
小二上气不接下气:“有问题,这两个人有问题!”
“如何有问题?”
小二:“出了包间,立刻就喊来信鸽。小的把她拦下了。”
邰生:“那她人呢?”
小二:“被官爷认作奸细带走了。”
邰生对小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二拿出军刀,就要往门外去。
只要让西戎以为是大秦士兵做的,多死两个人也无妨。
咯吱一声,门打开,小二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李安眉头一皱:“这是……”
“哐当!”
话音未落,小二就直挺挺的往后倒去,一双未闭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谢知长腿跨过地上的尸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蝼蚁在作祟。”
李安腾地站起身:“你是……谢知谢将军?”
“正是在下。”
谢知举起手中剑,鲜红的血顺着剑尖往下落。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
李安面如死灰,一下子又跌坐回去。
“怎么会?为什么……”
“李大人。”熟悉的女声响起,“文爷之前还说过一句话,或许你也听过。”
林之语缓步走来,“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你!”
李安恍然大悟,“你和曹好那个贱人联合演戏给我看,是不是?
不对,不对,你不是不省人事?为何会在这?”
林之语:“这不叫演戏,在我家乡,有个十分贴切的词语。
叫做钓鱼执法。”
谢知:“李安啊李安,你还是太心急了,你怎么就笃定,这仗一定会打起来?”
……
江知轻盘腿坐在床上,看见林之语和赵三妹走来,立刻跳下来。
“如何?我想拦住谢知,结果没拦住……”
她的脸上满是自责的神色。
林之语搭左肩,赵三妹搭右肩,笑嘻嘻的。
“谢知是什么人,聪明着呢,这点伎俩,骗不过他。”
江知轻大惊失色:“所以,这是你们算好的?”
赵三妹:“也不能说是算好的吧,不过是之前就有了一些些眉目。”
林之语:“加上一点运气。”
林危:“你以后改名叫林大胆算了。”
屋内三人齐齐惊了一跳。
一同进来的,还有谢知。
林危大步走来,眼眶还带着红色。
不等林之语反应,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力道很大,一抱即放。
这是一位兄长,对至亲妹妹的最大关怀。
“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危哑着声音。
赵三妹手一摊:“江知轻贿赂了严如云,结果发现林之语刚醒,就索性把她带出来了。”
林危:“所以你们之前的目的,不是来西戎?”
江知轻诚恳道:“她再不醒,我就要被绑进宫做皇后了。
所以我和赵三妹一合计,带她四处求医生,姬偃师看不好的人,药谷里总有人能看好吧?”
面对林危狼一样的眼神,江知轻表示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