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样轻视你的对手?
郑空气在外面等了半刻钟,等来了猝不及防的一拳。
“你对她做了什么?”
郑子言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气极:“老子什么都没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要脸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郑子言也一拳挥过去。
要不是你和兄长勾结在一起,我当初至于自乱阵脚吗?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来。
周子晋哪里会让他压着自己打,揪住郑子言的衣领,脚下一个发力,就把他压在旁边的柱子上。
“我是不是说过,合作的前提,是不能动她?”
“我没动!”
“那血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砰——
郑子言吐出一口血沫。
“妈的,兄长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疯狗!”
眼看就要收不住尾,林危和谢知交换一个眼神。
一个拉住嘴角带血的周子晋,一个拉住肿了半边脸的郑子言。
谢知:“王爷也是急了。”
林危:“三殿下确实什么都没做。”
谢知:“双方冷静一下。”
林危:“姬偃师出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在这里演哼哈二将呢?”
那两人异口同声道。
掀起帐帘一角的姬偃师,默默把手收回去。
“偃师,她如何了?”
周子晋一抹自己嘴角上的血。
“说啊,王妃是自己晕倒的,和我没关系。”
郑子言一揉自己发肿的脸。
躲不过去,姬偃师嬉皮笑脸地走出来:“没多大事情,就是,受惊了。”
周子晋:“没多大事,怎么会流血?”
姬偃师左看周子晋一眼,右看郑子言一眼。
“王妃的胎本就不稳,想来是看到王爷平安归来,情绪激动导致的。”
见周子晋面色一僵,姬偃师连忙补充:“好在之前王妃用了药,胎儿还在。
接下来几天,不宜过多走动,静养为宜。”
周子晋还是没说话。
姬偃师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
实在是没话说了啊!
半晌,周子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说,胎儿?”
林危替姬偃师答了:“是,她还取了一个名字,叫怀若。”
周子晋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跳着。
郑子言在一旁,正要再骂一句,好给自己找回场子的时候,猛地被一人抱住。
正是刚刚那个揍他满地找牙的疯狗。
疯狗喜极而泣:“是,她怀孕了。”
我当然知道她怀孕了!
还有,你抱我干什么?去抱她啊!
两个大男人,羞不羞?
郑子言此刻分外想回家,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没一个正常人!
……
帐里支起小铜炉,还是和上午一样的座位,只是林之语的位置上,坐的是死而复生的晋王。
角落里,还多了一个大快朵颐的姬偃师。
与上午不同的是,林危一脸的阴沉。
对于这个曾经的兄弟,如今的小舅子,周子晋莫名有些心虚。
可是王爷的身份,还是让他把背往上挺了挺。
林危轻咳一声:“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子晋:“落水后,我抱着一块浮木,一路漂到了下游。”
等他意识恢复,发现自己在一处山谷。
不远处,还有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野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见周子晋醒了,那人如饿狼一样扑了上去:“我的王爷啊,终于见到你了!
苍天有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王爷给我涨月例了!”
这熟悉的声音……
“剑影?”周子晋试探地喊出他的名字。
剑影痛哭流涕:“是我,是我啊!
天杀的曹好,把我往这里一扔,就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