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酥汐知道叶文山会维护柳玉茹,毕竟内院纷争,也说明叶文山的家管不严。
“夏姨,进来吧!”叶酥汐喊道。
众人纷纷转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夏荷一瘸一拐走进,步伐像了当时初回叶府的叶酥汐。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夏荷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轻轻撕下,露出原来的脸,不一样的是,原来的脸上有道去不掉的疤。
“鬼啊!有鬼!鬼......”柳玉茹一眼就认出夏荷,以为是来索命的,连滚带爬往后面躲。
“母亲!”叶韵月上前搀扶,她不明白为何柳玉茹会如此害怕。
夏荷将面具收在袖中,然后附身行礼道:“见过老爷,老夫人。”
“夏荷?”
叶老夫人开口问道。
“是。祖母,此人就是夏姨。”然后看向叶文山道:“这便是我的证人。”
随后夏荷将柳玉茹如何诓骗苏文,以及苏文死后如何处死丫鬟的事情,一一道出。
柳玉茹已经被惊吓到耳鸣,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见叶文山面色渐渐变黑,叶老夫人面露愤怒神色。
叶韵月开始惊慌,跪下道:“父亲,你可万万不能相信啊!母亲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然后指向夏荷继续慌乱解释,“她就是骗子,定是叶酥汐记恨母亲,所以找人来诬陷母亲的!”
叶老夫人虽然老了,可不糊涂,真话假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来人,将二小姐拉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能离开怡月园。”
叶老夫人强压愤怒吩咐道。
此事虽是柳玉茹的错,但是叶韵月却没有参与,叶老夫人还是恩怨分明的。
“是。”
然后下人不顾叶韵月如何挣扎,强行将她脱离祠堂。
随后叶老夫人站起身,跪在叶家列祖列宗牌位前,道:“各位列祖列宗,是我老婆子眼瞎,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我竟不知情,叶府向来和睦,今日发生如此事,还请各位列祖列宗见谅,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然后,叶老夫人在张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冲着叶文山吼道:“跪下。”
叶文山知道叶老夫人真的怒了,便走到祖列宗牌位前跪了下去。
沙哑嗓音说道:“一,这柳玉茹不顾叶府家规,私自转移叶府家产,此事家法处置。
二,她不论场合议论朝堂之事,将叶府陷入险境,此事就该逐出叶府,送至庄子。
三,她诓骗害死原来大夫人,送走酥酥,暗中下命为难酥酥,此事就该休妻。”
叶老夫人一字一句说着,叶文山心里只觉得若此事传出去,他在朝堂上该如何是好。
叶老夫人看出叶文山的顾虑,但她今日势必要处罚这柳玉茹。
“若你不处置,那我就击登闻鼓,让陛下亲自处置。”
叶文山一惊,若此事闹到皇上面前,事情就不似现在这么简单了。
然后立马阻止道:“处置,我这就处置。”
随后叶老夫人看着叶酥汐,一脸愧疚道:“酥酥,祖母对不起你母亲,我竟没有发现她是如此心狠歹毒之人,当年若不是她已有身孕,我也不会同意她进门的。”
叶酥汐明白,苏文在叶府只有叶老夫人一人真心待她,同样,此时叶府也只有叶老夫人一人真心待自己。
叶文山长叹一声,站起身,看着呆滞的柳玉茹,巴不得现在她早就死了,也不会出现这档子事。
然后冲着门外下人吼道:“将柳玉茹打二十大板,休妻除名,赶出叶府。”
“是。”
柳玉茹依旧不知道发生什么,使劲摇晃着脑袋。
下人再次将柳玉茹拉下去。
“啪。”
“啊。”
“啪。”
“啊。”
“......”
二十大板后,柳玉茹皮开肉绽,鲜血流了一地,气息奄奄,已无力辩解这一切。
叶老夫人走到柳玉茹面前道:“念你娘家已亡,已无处所去,那便送至庄子上吧,永世不得进都!”
紧接着对着下人吩咐道:“即刻出发!”
“是。”
然后叶老夫人在张嬷嬷的搀扶下离开看祠堂。
叶文山看着叶酥汐,敢怒不敢言,一想到此事被人在朝堂分说,便更加气愤。
夏荷走到苏文的牌位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泪不觉流出、
“夫人,小姐为您报仇了!”
叶酥汐也跟着跪了下去,哭泣说道:“母亲,你可以放心了,女儿早已不是那个懦弱的姑娘了。”
云翎亦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道:“岳母放心,以后有我护着酥酥,谁也别想欺负她!”
叶酥汐破涕而笑,看向云翎亦。
心里却想,柳玉茹的处罚太过轻了,看来还得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