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林凡碰见张茹冰。

张茹冰脸色很不好看，表情很是纠结。

“林凡，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个方案，对大家都好，难道你不想看见魔都恢复平静吗？难道你就非要看着魔都陷入一片混乱？”

在她的心里面，对这种违背了律法铁面无私和公正的方案，其实是有些抵触的。

但是，她也不是那种迂腐不堪的人，深知有时候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所以，她既有反感，又有期待，心里对这次林凡和上面人的谈判到底应该是什么结果，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想法。

心情太复杂了。

当她得知谈判破裂，没能达成预期后，她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反而更加复杂了。

林凡看着面前的张茹冰。

他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内心的煎熬和纠结，这恰恰说明她其实有正义心、有原则。

只是……

林凡摇了摇头，叹道：“拒绝什么？我又该答应什么？”

“你以为我真像赵长江说的那样，可以直接掌控道上势力？我又不是混道上的！”

“我真想要掌控道上势力，肃清道上势力的话，除非我去混道上，将那些势力一个一个的全都收服！”

“但是，我凭什么去道上混？”

林凡最后一句反问，直接问得张茹冰说不出话来。

林凡是什么人，她当然清楚。

天下集团现在赚钱的速度就跟印钞机似的，根本没必要去道上混！

但是……

张茹冰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没话找话的说道：“可玄武安保公司是魔都道上第一势力，这是事实，上面的人既然觉得找你可以掌控玄武安保，通过玄武安保肃清魔都道上势力，你肯定可以做到这一点！”

林凡看着张茹冰，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怜悯。

“你太天真，太愚蠢了！”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没有想过，之前小刀会为什么能够在魔都道上一言九鼎，为什么现在小刀会还在，只不过是进去了一个李剑，魔都道上就乱成这样吗？”

“林凡！”

张茹冰俏脸涨得通红，听到天真、愚蠢这样的评价，她心头的火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她的声音很大，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委屈和不甘。

看着她，林凡不由一阵摇头。

该说她什么好呢？

有正义感、不迂腐，这些都是不错的品质。

可惜，实在是太天真太愚蠢了！

真是典型的凶大无脑啊！

“罢了，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