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空间

“哇哇～”

俩孩子哭得面色泛紫。

李巧秀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林长意推门走了进来。

“给我抱吧！”

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有些低烧。

“孩子怕是饿了，李婶给孩子去做些吃的。”

“……”

李巧秀怀里一空楞了一下。

她喊她李婶，是嫌弃他们家了吗？

心里一阵难过，面上流露出不舍与悲伤的表情。

也是的！她多好的孩子，没必要在这个家苦熬着。大郎走了，二郎活死人躺在床上，哪怕是换成嫁给二郎，一样过的苦哈哈。

没听到动静，林长意回过头，就见李巧秀偷偷用袖子抹着眼泪。

“如论怎么样日子还是得过，哭不能让日子好过起来，总要打起精神日子才能有盼头。”

说实话她不怎么会安慰人。活在末世，亲眼看见亲人离开司空见惯。

眼泪是情绪的宣泄，或喜或悲皆可用眼泪来表达。一味的沉静在悲伤中，伤了身子不说，死去的人也不能活过来。

“娘都知道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哇！

悲从中来，李巧秀眼泪掉得更凶了。

试探的开口：“大郎没了，二郎又是个半死不活的，你是个好孩子，娘不想耽误你。”

赶她走？

“不要瞎想，我没说要走。”

“那你喊我李婶……”

李巧秀浑浊的眼睛亮起一丝光亮，紧张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看向林长意。

“和二郎的婚书得到官府过明路，敬过媳妇茶才算是真正过门。天亮我就去官府一趟。”

原来是这样。

李巧秀压在心里的石头拿开，不由松了口气。

她就自私这一回，往后她待她如亲闺女。

“你不嫌弃家里就好！”

“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

前世她是孤儿，不知道多羡慕那些有家人的，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相处，她不知道有多嫉妒。

“不嫌弃就好！娘去做饭，忙了一天一夜你也饿了。”

李巧秀脚步都显得轻盈许多，满脸堆着笑进了厨房。

顾云柠窝在柴火垛里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灶堂里的火已经熄灭。初春季节夜晚寒气重，林长意伸手推了推他。

手刚碰到，眉头一皱。

发烧了。

“云柠醒醒！”

太过懂事的孩子总是容易被人忽略，家里逢遭突变又挨了打，不发烧才怪。

听到温柔的呼喊，顾云柠艰难的睁开眼。

是新进门的婶娘。

“别在这里睡，你发烧了，去你阿奶床上睡。”

浑身烧得没有力气，口干舌燥的，想起身，怎么也起不来。

“……娘！”

声若蚊蝇，听不真切。

后面的娘字林长意听清楚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东西，如轻羽拂过她的心尖，很是奇妙。

声音越发的轻柔：“搂着我的脖子，我抱你。”

将俩个孩子抱在一起，腾出一只胳膊抱起顾云柠。

好轻！

八岁的孩童，几乎轻的没有重量。

没有送到李巧秀的屋子，直接放在顾二郎的床上。

屋里已经打扫过，味道没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