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碂讲述了之前鬼屋干尸案的调查案情……
鬼宅还未成为鬼宅前住着一家三口,女主人孙娜美患有红斑狼疮需要常年服药,且因为患病原因无法工作,一家人全靠男主人常铁的工资过活,好在儿子常春生活泼可爱,让这个负担沉重的家庭时常充盈着欢声笑语。
可就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常春生六岁时,有一天孙娜美母子突然失踪了,当时常铁报案后,始终没查到母子二人一点消息。
之后,过去不到半个月常铁被发现吊死在家里,当时负责此案的办案人员定性为他杀,但事发当天常铁下班回家后并未外出过,家里也未有过访客,所以常铁之死成了一个难解的迷。
“然后就是倒霉的白万澜了,躲进传闻中的鬼宅里以为万无一失,谁知却被从天板上掉下来的干尸吓疯了。”
话落,林碂锁眉。
黎臻道,“我记得我离开前有画出那具干尸的面部速写,所以你们还是没查到干尸的身份?”
林碂摇头,“确实没查到,只是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们有理由怀疑有人顶替了她的名额被火化,所以我们根据常铁负责火化的名单里找出了一百零六具无名尸体,逐一核对下发现就在孙美娜失踪前一天,常铁负责火化的一位死者家属曾大闹过……”
事情过于曲折,整个店内都安静下来,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黎臻听到此又道。
“为什么要闹?这人身份特殊?”
林碂朝黎臻竖起大拇指,赞道,“够敏锐……这人闹是因为怀疑焚化的不是其家属,而这个人你们大家猜猜是谁?”
在座几人纷纷摇头,黎臻也想不出来,唯有祁翼寒面无表情的道。
“既然你这么问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人,且这人现在还不在场,再加上排除年龄与原居住地这两个条件,难道是岳文山?”
“祁厂长,你不干我们这行白瞎了……”林碂语气遗憾,“说对了,就是岳文山,所以我们去了岳文山爱人宇文燕的墓地。”
说到此林碂打住,转而道。
“之后经多方调查,在宇文燕火化当天,太平间曾丢失过一具无名女尸,只可惜当时没有为尸体拍照,所以,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说到此,林碂在被激发出职业斗志的同时又不免颓废,死人时间久远查不到尚算有情可原,而活着的付图到现在还逍遥法外,他数次奔赴港城次次扑空,真是郁闷得很。
听完林碂的讲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陶宁小心翼翼地问。
“那就没有查一查常铁有什么朋友吗?就是那种知心朋友什么心里话都会说的那种。”
“查了,常铁那人性格孤僻,认识他的人都说没见他跟谁来往过密过。”
陶宁又道,“真的知己几年不联系也没问题,别人不知道不等于不存在。”
林碂两手一摊,道,“男人跟女人不同,好哥们喝酒吹牛可以,谈心,尤其还是谈偷拿尸体的事,基本没可能。”
“那如果喝醉了呢?”捧着酒瓶子猛灌的老邓头突然开口,布满血丝的朦胧醉眼瞥斜言之凿凿的林碂。
闻言,林碂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老哥,你认识常铁?”
老邓头喜欢喝酒但酒量不咋地,喝着林碂带来的酒觉得好喝一顿狂饮下早都醉懵了,摇摇晃晃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咯咯怪笑。
“他敢出卖小姐……我绝不允许!绝不!”
林碂像只嗅到了肉骨头的狗般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