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含着奚落和嘲讽的意味。
葛若涵有些慌了,她并没想着该朝哪边倒才对,她只是想找春柳麻烦罢了。
“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朝后摔的。”葛若涵忙改了口。
“葛小姐,你这样就太没大家小姐风范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撒谎,你不觉得臊得慌吗?”
“我刚才记错了,现在想起来了,不行吗?
如果现在出丑的人换做是你们,你们能做到大度不予追究吗?”
“葛若涵,你别将自己跟我们比,我们可没你这么厚脸皮。”
“就是,前不久在长公主举办的赏宴上,你还公然勾引西沙国的国师呢。
还好人家没看上你,这要是真的对你有意,你可能就没法在南辰呆了。”
陆锦康带兵偷袭皇宫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要是葛若涵真的跟他扯上关系,别说是她,就是葛太傅都得有麻烦。
被人当面提起这件事,葛若涵又羞又恼,“你们闭嘴,只是各为其主罢了,陆国师并没做错什么。
女子不得议政,你们就不怕触犯南辰律法吗?”
“葛若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陆国师说话,不得不说,你对他是真爱啊,难不成你们私下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
“你们休要胡说八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好了,你们别转移话题,现在是追究春柳撞倒我这件事。”
“等等,葛小姐,如果你是朝后倒的,为什么衣裙上脏的地方是前面,而不是后面。”
在明眼人面前,葛若涵的陷害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也许在她心里,不过是陷害一个丫鬟,根本不必费什么心思。
可她忘了,这丫鬟是长公主的人,而长公主是李幼唯护着的人。
众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视线齐刷刷落到沾了尘土的裙子处。
葛若涵只觉得难堪极了,“你们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丢下这两句话,葛若涵就提着裙子跑开了,她身后伺候的丫鬟忙跟了上去。
“唉,还真是被宠傻的小公主,简直没点脑子,不过我就好奇了,她为什么非得针对春柳一个奴婢?”
葛若涵走后,众人议论的声音完全不用刻意压着了,直接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她只是想通过羞辱春柳而让长公主难堪。”
“那就更解释不通了,她跟长公主有什么过节吗?”
“这真不知道,不过大家记住了,以后还是离葛小姐远一点,别什么时候再被咱们给撞倒了。”
“说的是,好了,都散了吧。”
春柳忙跪下感谢李幼唯帮她脱困。
“李将军,谢谢您,要不是您在,奴婢真的说不清了。”
在尊卑有别的南辰国,若不是有李幼唯撑腰,春柳即便有理,今日也是要吃亏的。
“起来吧,去找我母亲,别让她担心。”
“是,李将军。”
春柳忙快步朝着长公主歇息的亭子走去。
公孙俏跟在李幼唯身边,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幼唯,葛若涵为什么针对长公主,她即便没脑子,也该知道长公主不是那么好惹的,是什么让她铤而走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