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露有个了不得的发现,芍药居的开的格外艳丽,而且期比别处要长很多。
最了不得的发现是她每次来这里都感觉浑身舒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发现这个之后,江酒露没事就往这边跑。有时候还会带着从两个哥哥那里得到的小玩意。
这几日府里格外的忙碌,从江酒露嘴里得知,要给江白露办及笄礼,前来祝贺的权贵会不计其数。
这日元亓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就发现门口停了不少马车,男男女女的从车上下来,个个锦衣华服。
没人注意小豆丁元亓。
来到天水街大槐树底下的时候,元亓就看见自己在桌子前边早就坐了一个人,是个穿着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还留着胡须,焦急的东张西望。
瞧见穿着道袍的元亓过来,紧张的神色总算松快了些:“小道长怎么这几日没出摊啊,我天天来等,总算把小道长等来了。”
元亓观察此人子女宫晦暗,财禄宫红润丰隆,膝下仅有一个儿子还不在身边,而且官禄宫也十分发达,此人是达官显贵,身边却没跟着一个仆人,而且亲自在此等候。
“您为寻找儿子而来?”元亓试探的问。
钱进面露欣喜,一拍大腿:“小道长神了,我就是为寻找儿子而来!我儿丢了五年,这五年来我一直派人寻找,却也没有结果。前几日给我家送菜的何嫂像我举荐了小道长你,她说她一对龙凤胎当中的儿子被人掳走,就是你给算了一卦,她真的就找到了儿子。她让我也来试试,没准能找到。”
“小道长,您也给我算算我儿子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回来?”钱进满怀希望的看着元亓,就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元亓知道又来大活了,也没推辞,甜甜一笑就问:“好呀,那你说说你儿子的生辰八字,还有何时走丢的,怎么走丢的。”
“哎。”钱进眼中划过一抹背上,说起了五年前的旧事。
“我是寿昌候钱进,铜钱的钱,进出的进,我儿叫钱松龄,葵未年九月二十八辰时生人。五年前的正月十二,城东庙会,我跟夫人带着我儿去逛庙会玩耍,那日人多,我还特意多带了些仆人。”
“到了庙会,人山人海,我就紧紧拉着儿子的手,走到一个玩杂耍的摊位,我跟夫人看的入迷,等发现我儿不见了的时候,我儿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也不知何时跑的。”
他懊悔的叹口气:“说起来也怪我,你说一个杂耍有什么好看的?我怎么就看的那么入迷,还有我夫人也是如此,都没发觉儿子悄悄离开了。”
“当时我就发动仆人到处寻找,找到半夜,只在附近的河边发现了我儿的一只鞋,人生死不知,我就想,完了儿子肯定是掉进河里淹死了。我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坚信儿子没死。”
“我也不死心,就找了人,在河面上打捞,最初寻找范围是上下游十里,后来这十里范围内找不到人,也问了沿岸很多商户跟河上的许多船家,没人见过我儿。我渐渐死心了,认为儿子被淹死然后被冲走,不知所踪。但我夫人不死心,继续让人打捞,范围也扩大到了下游百里。五年过去了,我们派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杳无音信。哎——”
钱进长叹一声:“那日给我们家送菜的何嫂就找到我,说让我来找你,我夫人听了,让我马上来,让我诚心一些,亲自等着。小道长,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到儿子呀,我……我膝下子嗣单薄,这个儿子还是三十岁的时候才得的。这几年我夫人天天哭,眼睛都有些不好了。”
元亓默念钱松龄的八字,在脑海中推演,很快得出结论:“你儿子还没死,他天生好命现在衣食无忧,仆从环绕过的很好,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