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时起,她成了京城的笑柄!
一切…
都是从清风餍开始的!
而现在,这位公子说…清风餍!
苏心娩连瞳孔都在颤抖,片刻…
她突然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苏轻默!是你!当初在清风餍,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
苏轻默看向苏心娩,见她如疯子一般满眼的狠戾与疯狂,笑了。
“二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苏轻默勾唇道:“那日可是我让你跟着我的?可是我让你坐在初霜儿对面的?可是我让你与裴卓撕扯的?”
苏轻默每说一句,苏心娩的眸子就瞪大一厘,而后…“啊!”
苏心娩突然叫喊出声:“是你!真的是你!贱人!是你引我去的!是你陷害我的!”
苏轻默分明与清风餍有关!将她引去,设计于她!都是苏轻默这个贱人做的!
那么清风餍…
苏心娩猛然看向夜迁沉!
听他话中之意,清风餍十之八九,与这人有关!
为什么!
为什么苏轻默如此放荡下贱,这人还要帮着苏轻默啊!
为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她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么!
苏心娩那眼泪暮然而下,不解的看着夜迁沉,哭道:“公子,娩儿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被大姐姐如此设计,陷害至此!大姐姐为了嫁给太子,便毁我名声,眼下太子被废,而大姐姐还在利用公子啊!”
苏轻默听后冷笑出声。
本以为苏心娩聪明了些许,没想到,仍是这般。
“二妹妹难道还不明白么?”
苏轻默看着苏心娩,那眸中满是嘲讽,如同在看着一个傻子。
“苏轻默!”
苏心娩咬牙道:“你不知廉耻,心思恶毒,早晚会有报应的!”
“报应?”苏轻默却是笑道:“是该有报应!所以现在,你们的报应不就来了么!“
苏心娩怒视着苏轻默,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
苏轻默说…你们?
而后,却听苏轻默冷声道:“二妹妹可知,我本是打算多留你些日子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心娩颤声道,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月光下,苏轻默缓缓走近,淡声道:“因还要留苏远鹤些许时日,若现在杀你,苏远鹤那里,到底是麻烦一些,可…”
苏轻默莞尔一笑:“可二妹妹偏要自己撞上来,那默儿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做什么不好,非要…
觊觎她的师叔!
苏心娩则是缓缓睁大了眸子。
苏轻默说…
留着苏远鹤些许时日!
这是…
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说…
杀了自己!
苏轻默到底在说什么?
苏心娩身子微微颤抖,她终于怕了。
“苏轻默,你要做什么!”
苏心娩喊道:“你怎么敢…怎么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大逆不道?呵呵呵…”
苏轻默却是低笑出声。
“那么,杀死府中姨娘,陷害太子,逼疯庶弟,这些都算不算大逆不道?”
苏心娩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身子微微发抖着向后退去,苏心娩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上苏轻默那凉如枯井般深不可测的眸子,苏心娩只感觉恐怖之意传遍全身,流入四肢百骸。
“是你做的!”
霎时,苏心娩大喊出声:“这些都是你做的!是你杀了姨娘,害了志儿,甚至…甚至…”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连太子被废,都是…都是苏轻默所为啊!
这不可能啊!
看出了苏心娩的疑惑,苏轻默含笑道:“宁依岚,是我叫韩锐杀的,你的太子殿下,的确是被冤枉的”。
苏心娩浑身一震,满眼的不可置信。
“哦对了”。
苏轻默继续说道:“杜府灭门,也是我呢!”
“你说什么!”苏心娩那如铜铃般的眸中满是恐惧,神色都有些扭曲。
却听见苏轻默说道:“杜府灭门,是因祥乐酒楼,那酒楼的位置…”
苏心娩只感觉脑袋轰的一下,如炸开了一般。
那祥乐酒楼,分明是在清风餍对面!
一切,都是苏轻默和这人所做!
苏轻默毁了杜府,杀了姨娘,逼疯了志儿,现在…现在连自己…
苏心娩怕了!
她真的怕了!
苏轻默就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鬼,嗜血而恐怖。
猛然,她看向了夜迁沉。
“公子!”苏心娩盈盈跪了下去,可怜楚楚。
“公子…娩儿不知如何得罪了大姐姐,竟让大姐姐对娩儿赶尽杀绝,公子若能救下娩儿,娩儿便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的!”
这叶公子与自己无冤无仇,不过是帮着苏轻默罢了。
可苏轻默能给叶公子的,自己也能给!
叶公子若当真对自己无意,方才又如何会要了自己呢!
见夜迁沉仍是一身冷意,看都未看自己一眼,苏心娩心急如焚。
“公子!”
苏心娩哭道:“大姐姐为报复娩儿,竟杀了娩儿身边所有人!因太子殿下立娩儿为妃,她便勾引韩将军,引诱他杀了五公主来陷害太子殿下!这等出卖身体,水性杨,又心思恶毒的女子,公子为何还要帮她啊!”
在苏心娩看来,苏轻默怎么可能使唤的动韩锐?定然也是用了这狐媚子的下贱手段。
二话音刚落,夜迁沉便揽住苏轻默的腰身,而后直接…
震出内力!
“啊!”
苏心娩被震出一米之远,落地后竟是喷出一口鲜血。
她难以相信的看向夜迁沉,只感觉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苏轻默如此,这位公子还要护着苏轻默啊!
为何还要帮苏轻默啊!
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了!
她便不会为达目而出卖身体!
从前她一心爱着宁礼琛,现在也是一心只有这位公子!
而苏轻默呢!
勾引太子,蛊惑韩锐,利用这人。
为何他们还心甘情愿,执迷不悟啊!
而此时,夜迁沉一身寒意,若非苏轻默要苏心娩在这窑子里生不如死的活着,他当真想直接杀了苏心娩。
苏轻默则是‘心疼’道:“啧啧啧,叶公子可是轻着些,我可是答应了刘婆子呢”。
苏心娩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夜迁沉,委屈,伤心,乞求,疑惑,心中五味杂陈。
“公子…当真不念方才之情么?”
她不明白,叶公子若对自己无情,方才又为何要…
还是说,他只想得到自己的身子罢了!
可苏轻默又比自己好到哪去呢?
谁知,苏轻默却是低笑出声。
如珠叩玉,在这幽静的西郊夜里,格外动听。
“苏心娩,你不会当真以为,方才那屋里,是叶公子吧?”
苏心娩听后浑身一震。
“你…你什么意思!”苏心娩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