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声么事!
宁毓眯着眸子,周身杀意骇人,缓缓抬脚…
’砰‘的一声轻响,脚下一只麻雀的头颅应声而碎。
白的红的,分不清是血还是浆液溅出,如烟般的形状,绚丽夺目。
宁毓狠戾的转着脚,在抬脚时,那脚下红白相间,混着羽毛与碎骨,已是面目全非了。
绸缪许久,和亲未成,岚儿还因此丢了性命,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岚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正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走进院落,心知宁毓心情不佳,便小心道:”殿下”。
宁毓低头看着那朵骇人的‘烟’,冷声道:“东宫如何?”
“回殿下”,那暗卫说道:“并没有什么动静,太子并未出去过,倒是丞相府那二小姐求见,此时正在东宫”。
“二小姐…”宁毓冷声道:“坏了岚儿棋擂的那个苏心娩么?”
“正是”,那暗卫答道。
“倒是提醒了本殿…”
宁毓终于是抬起头,眯着眸子道:“苏远鹤可还有一个女儿呢!”
苏轻默回府那日,可谓轰动京城,据说容貌之盛,一貌倾城!
她背后乃宁国公府,宁礼琛…
他的好皇兄,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可东宫迟迟没有动静,那么,若非苏轻默蠢笨如猪,宁礼琛瞧不上她,便是…
苏轻默没瞧得上他那太子皇兄!
“呵呵呵呵…”宁毓低笑出声,转而大笑起来。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凌剑”,宁毓别有深意道:“你似乎许久没有休沐了”。
那暗卫先是一怔,而后恭敬道:“多谢殿下,属下不累”。
“诶”,宁毓则是看向他,笑道:“不累也要休息,这不碰女人,怎么能行呢?”
正在凌剑疑惑之际,便听见宁毓笑道:“丞相府的二小姐,这准太子妃的滋味…”
“定然是不错的!”宁毓笑意更浓。
凌剑立刻明白过来,恭敬道:“是,属下明白了”。
宁毓笑着摆摆手道:“去吧”。
而后他专注的看着地上那些麻雀,唇角终于挂上了笑。
这些东西,还是不发出声音的模样,讨人喜欢…
一个时辰后。
苏心娩如愿以偿陪宁礼琛用了午膳,离开东宫时,已是余晖洒染,骄阳不再了。
浅阳洒下,苏心娩走在街上,那媚眼如丝,满心所想,是宁礼琛方才的柔情似水。
她便知道,殿下不可能弃她于不顾的!
若非惦记着自己的清白,殿下方才怕是都要…
想到此处,苏心娩更是两颊绯红,眼波迷离。
她眸含秋月,谁知一个转角后,竟是后颈一疼,便再也没了知觉。
碧空院。
夕阳渐末,薄光洒在碧空院的石桌之上,茶香满溢,倒是惬意。
苏轻默轻抿一口,便是唇齿流香。
这茶,正是从清风餍拿来的。
苏轻默放下茶杯,淡声道:“槿夏,我若让你去查清风餍,可能行?”
槿夏却是一个激灵,说道:“小姐,你还是让我入宫刺杀宁礼琛吧”。
皇室暗卫她多少还能应对一二,可那清风餍…
她距离八丈远都会被揪出来吧!
近身都不得,还查个鬼啊!
苏轻默见便知结果,微微垂眸,那人到底是何身份呢。
却在这时,槿夏脸色一变,低声道:“有人!”
而后便见一道身影跃进墙内…
那人一袭深蓝色华服,在看见苏轻默后,呼吸明显一顿。
苏轻默面色如常,缓缓起身见礼道:“小女见过二殿下”。
宁毓眉毛一挑,笑了。
意味深长道:“苏大小姐这碧空院,可是让本殿好找啊”。
而此时,槿夏浑身一震!
她猛然低垂下头,那眸中竟满是恐惧,双手在衣袖中紧紧攥着,身子都在发抖。
宁毓一心在苏轻默身上,并非发现这丫鬟的异常,可苏轻默却是察觉到了。
她心下一惊,不着痕迹的上前几步挡住槿夏,淡声道:“二殿下今日前来,不会只为了挑拨离间吧”。
宁毓的意思她如何不懂。
这丞相府之大,过了前院便是书房和苏远鹤的寝院,杜姨娘的常秋院则与之相邻,而娩枫院更是得天独厚,邻近相府园,只有她这碧空院…
在相府最西侧,位置之偏,平日里连下人都不会路过一个,自然也是常年无人问津,亦无人理会!
可见苏轻默在丞相府的地位如何,在苏远鹤心里的地位如何!
宁毓此话,是在挑拨苏轻默与苏远鹤的关系,也是在试探苏轻默与苏远鹤的关系。
苏远鹤是太子的人,若苏轻默与他父女情深,那么宁国公府,也极有可能会襄助宁礼琛!
可若反之…
甚至苏轻默对苏远鹤心存芥蒂,那么自然会与宁国公府,另投他人!
苏轻默又怎会听不明白呢!
可碧空院这‘得天独厚’的位置,却正合她意。
而宁毓听后,笑了。
“传言苏大小姐夭桃浓李,艳色绝世,眼下看来,同样聪慧过人,让本殿惊喜呢”。
他一句话,苏轻默便是听懂了!
这一身风华,不卑不亢,绝无半点蠢笨的样子!
看来如他所想,正是苏轻默没瞧上他那太子皇兄了!
哈哈哈!
而此时的槿夏…
衣衫都已被汗水浸透,却仍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低垂的面容尽是惊恐,连呼吸都乱了。
苏轻默已是担心不已!
面上不显,苏轻默淡声道:“二殿下过奖了,殿下有事不若直说”。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
宁毓开门见山道:“本殿是来请苏大小姐去看场大戏的!”
苏轻默却是挑眉道:“二殿下的戏,怕不是那么好看的!”
“哈哈哈哈”,宁毓笑道:“苏府二小姐的戏,相信苏大小姐会感兴趣的!
苏心娩!
苏轻默眸子一晃,宁毓竟是对苏心娩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