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宁礼琛道:“五公主前去和亲,殿下竟还有心思游湖么?”
宁湛听后则是大笑出声:“五皇妹和亲,急也是太子皇兄急,本殿只管看戏,自然不必费心”。
他便不信,宁礼琛会眼睁睁看着宁依岚嫁去北祈,却毫无动作。
苏轻默却是笑了,说道:“那杜府呢?”
“杜府?”宁湛有些疑惑。
杜府被抄家他也甚是意外,可于他来讲是天大的好事,他还有何好费心的。
谁知,苏轻默却是说道:“我府上的杜姨娘,可是整日要死要活,求着父亲救下杜府呢”。
宁湛听后恍然。
杜府与丞相府是姻亲,苏轻默口中的杜姨娘,指的自然是杜询的女儿了。
户部于宁礼琛而言至关重要,若苏远鹤与宁礼琛从中作梗…
宁湛喃喃道:“倒是夜长梦多呢!”
“只是…”宁湛蹙眉道:“父皇已经下旨,秋后斩首了”。
苏轻默却是说道:“若杜府中,有让陛下发怒之物呢”
宁湛摇头无奈道:“杜府抄家的收缴之物皆在京兆尹府,邱承那人.”
邱承胆小怕事,向来保全自己,可是圆滑的很呢。
这诬陷一事,他断然是不敢的!
谁知,苏轻默却是说道:“眼下是在京兆尹府,可最终,都是要移交大理寺核对查点的.”
仅一句话,宁湛便恍然大悟!
大理寺卿温齐,可是他的人!
若要在杜府的抄家之物上动些手脚,可谓易如反掌!
只是苏轻默为何…
转念一想,宁湛便明白了。
苏轻默回京那日他也有所耳闻,当初,她分明是被那杜姨娘推下太霞坡的!
何其恶毒,何其狠辣!
而后他朗声道:“杜询在户部祸患多年,本殿清肃贪官,责无旁贷!”
已完全忘记邀苏轻默游湖一事!
说完,宁湛大笑着转身离开,一心回府商议陷害杜府之事了。
槿夏见此满脸黑线,暗道这六殿下说的正气凛然,可分明对他也是好事一件吧!
她看着宁湛离开的方向,木讷道:“小姐,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苏轻默莞尔一笑:“邀我游湖!”
“什么?”槿夏听后一惊。
邀她家小姐游湖?那还了得?
槿夏猛然转头看向苏轻默,询问道:“那小姐”
她本是想问苏轻默有无应下,却见苏轻默淡声道:“宁湛已经有更重要的事了”。
想来是没什么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而后苏轻默向屋内走去,开口道:“栩苓院如何?”
“啧啧啧”,槿夏摇头惋惜道:“就一个字,惨!”
槿夏那眸子烁烁生辉,‘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几乎都要刻在脸上了。
苏轻默听后却是并无过多神情。
苏心娩给紫藤灌下的是避子药,而鹤顶红,是在早膳之中!
昨日苏心娩与杜姨娘的对话,被在屋顶的槿夏听了个清清楚楚,既然苏心娩要给紫藤灌药,自己又怎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呢!
所以一大早,槿夏便去了栩苓院的小厨房,在那补汤里,加了鹤顶红!
手指顺着茶杯的边沿轻轻转动,苏轻默眸中愈见清寒。
从头至尾,她都没打算留下紫藤的性命!
跟踪,偷发簪,将衣裙拿去客院…
苏轻默又怎会放过她呢!
可死,总要死得其所!
“苏心娩与杜姨娘如何?”苏轻默淡声道。
槿夏听后更是笑了。
“同样一个字,惨!”槿夏笑道:“杜姨娘险些被休了!”
“苏远鹤不会休她的”,苏轻默说道。
“这是为何?”槿夏问道。
苏轻默却是笑了。
“百官之首苏远鹤,清正廉明,刚正不阿,重情重义,不近女色,乃难得的好官!”
苏轻默含笑道:“又如何能够忍受,有人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呢!”
槿夏瞪大眸子道:“小姐的意思是…苏远鹤只会…除去杜姨娘?”
苏轻默笑道:“眼下不会!”
毕竟还有一个苏启志呢!
“只是.”苏轻默笑了。
“杜姨娘,我还有份大礼,不知你可会喜欢呢!”
皇宫。
此时,燕宁帝正看着折子,徐公公小心进来,恭敬道:“陛下,赵吝求见”。
“进来吧”,燕宁帝并未抬眸。
不多时,赵吝走进大殿,见礼道:“卑职参见陛下”。
“起身吧”,燕宁帝放下折子道:“赵爱卿有事?”
赵右卫顿了一下,并未起身,说道:“陛下,卑职有事相求”。
“哦?”燕宁帝见他仍跪在地上,眯着眸子道:“何事?”
“卑职想请陛下,为卑职赐婚!”赵吝坚决道。
“赐婚?”燕宁帝认真打量着他,面色已见不悦。
赵吝若中意了谁家的姑娘,直接去提亲便是,可他来找自己赐婚…
除了宁可瑶,他当真想不出,那女子还能是谁!
“谁!”燕宁帝冷声道。
看来,他的好儿子,好太子,是将手伸到禁卫军这里了!
谁知,赵吝却道:“回陛下,是前太傅,孙太傅的嫡孙女,孙羽!”
燕宁帝一怔。
孙太傅的孙女…
而后他总算明白了,孙太傅刚刚去世,孙家女儿是要守孝三年的,可若自己赐婚,便不必了。
“可是孙家的大小姐?”燕宁帝面色转阴为晴,问道。
“回陛下,正是!”赵吝磕了个头道:“卑职心系孙大小姐,求陛下成全,卑职感激不尽!”
“哈哈哈”,燕宁帝笑道:“赵吝啊赵吝,你这是连三年都等不及啊!”
赵吝面色一红,恭敬道:“让陛下笑话了,忘陛下成全”。
“这是好事!”燕宁帝说道:“明日一早朕便下旨,这两日朕准你休沐,去准备提亲吧”。
赵吝是禁卫军右卫,于皇宫之重要!可以说,连他的性命都捏在禁卫军手里!
且孙家无人在朝为官,并不涉及结党营私,这等小事,他自然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赵吝听后大喜,磕头道:“谢陛下恩典!陛下大恩,卑职感激不尽!”
“起身去吧”,燕宁帝说道。
禁卫军皆是他的亲信,若无原则之事,他自然都是优待的。
赵吝起身离开,满心都是那柔弱较小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