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毓听后眸子一冷。
若非他足够理智,险些要出剑劈死萧暮尧了。
“你可知你这是大不敬之罪?萧大人”宁毓冷声道:“当真如此不识抬举?”
萧暮尧却是挑眉道:“二殿下这话臣不懂,臣好心提醒二殿下,怎就成了大不敬?更何况.”
萧暮尧笑看着宁毓,别有深意道:“臣听令于陛下,就是不识抬举了么?”
宁毓一噎,满身杀意骤显。
大不敬又如何?
宁毓‘拉拢’萧暮尧在先,此事闹到陛下面前,萧暮尧大不敬是轻,可皇子结党营私,拉拢朝臣是重,那么
谁会更惨!
宁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这萧暮尧.
竟敢威胁他!
许久,宁毓却是笑了。
他冷笑道:“萧大人如此有恃无恐,希望日后.”
他笑意淡去,满眼冰寒,一字一句道:“不要为了今日之择,而后悔!”
说完,宁毓一甩衣袖,便是冷着脸驾马离开了。
宁毓走远后,苏远鹤低低一笑,看向萧暮尧说道:“萧大人如此胆识,本官佩服”。
这二殿下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便是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也未能拉拢萧暮尧一二,更何况眼下,二殿下还未上位呢,他到底是太低估萧暮尧了!
萧暮尧听后抬眸,他最是讨厌苏远鹤这等罔顾亲情的冷血之人,虎毒尚不食子,但凡他有些人性,残存些许父爱,那苏轻默又如何会不顾生死,回京复仇?
他撇了一眼苏远鹤道:“苏大人如此冷血,本官才叫佩服!”
说完,萧暮尧看都不愿看苏远鹤一眼,便也快马加鞭而去了。
苏远鹤则是愣住了,满眼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冷血?
萧暮尧这是何出此言?
自己这是何时得罪这位‘瘟神’了?
便是他冷血淡漠,却也不曾与萧暮尧有何干系啊!
苏远鹤冷哼一声,也顾不得萧暮尧了,毕竟眼下,他的确要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是好!
如次看来,太子怕当真是要.
失势了!
城外。
韩锐一袭黑衣坐于马上,轻拽缰绳放缓速度,来到了江贤的马车旁边。
“江大人,前方二十公里便是莫良镇,今晚在那里落脚?”韩锐说道。
他倒是可以不眠不休一直赶路,可江贤毕竟是文官,韩锐不能不让他休息。
江贤掀开车帘,颔首笑道:“韩将军认为,这一路可会平安?”
韩锐看着前方,说道:“那便要看江大人想不想平安了”。
无论谁来杀害宁依岚,都不可能是他韩锐的对手,所以于他来讲,本就平安。
倒是要看江贤
想不想让宁礼琛得手了!
“哈哈哈哈”,江贤听后笑出声音,将手中的纸笺递给了韩锐,说道:“韩将军受累了”。
韩锐看后眸子一晃,将纸笺还给了韩锐,继续看向前面道:“这应当是最后一张纸笺了吧”。
江贤一笑,颔首道:“不过几月之时,就能让一国太子落马,墨卿阿墨卿,哈哈哈哈”。
韩锐却昂首道:“是宁礼琛太蠢,若换做王爷,墨卿便会尸骨无存!”
这王爷,指的自然是玄王夜迁沉!
“王爷?”江贤挑眉,笑而不语。
那般善于权术谋略,冰寒嗜血,手段狠戾之人啊…
可这世间…
也只有一个玄王爷啊!
队伍中间。
队伍中间正是宁依岚的马车,她一袭艳红长裙,眉眼含笑,唇角抑制不住扬起,当真是得意不已。
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宁依岚只觉清凉鲜甜,甚至好吃。
摆摆手,对一旁的陪嫁宫女彩衣说道:“你也扇了好一会了,歇着吧”。
彩衣手拿一张梅团扇,笑道:“公主,奴婢不累,奴婢一心想着公主要成为北祈的皇后,奴婢就替公主高兴,又怎会累呢”。
这话说完,宁依岚笑意更浓。
她嘴上责怪道:“倒也未必就会封后呢”。
“公主”,彩衣说道:“您可是北祈帝的第一名女子,这对于北祈陛下,自然是意义非凡的!更何况公主瑰姿艳逸,貌胜天仙,北祈陛下怎么可能不一见倾心呢”。
宁依岚星眸微嗔,垂头含笑,这一点她也早已想到,所以此次前去,她完全不担心北祈新帝会不疼爱于她。
而她根本不在意宁礼琛会对她动手!
韩锐的武功她早有耳闻,区区几名皇室暗卫,根本奈何不了韩锐,这一路,定然十分平安!
皇宫
延月宫!
此时,宁可瑶正准备出宫,与宁礼琛相反,宁依岚去了北祈,可是成全了宁可瑶!
她此时正准备将这‘好事’去与苏轻默分享,可人还没走出去,宁礼琛便到了。
“皇兄.”
看见宁礼琛,宁可瑶满心喜悦如同被淋了盆冷水。
泄气似的坐下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宁礼琛却是丝毫不理会宁可瑶的悲喜,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会让钦天监选出良辰吉日,这些日子,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嫁吧!”
“皇兄说什么?”宁可瑶以为自己听错了。
待嫁?待什么嫁?
她嫁给谁啊?!
“徐将军等你够久了,如今”
话未说完,宁可瑶便猛然起身道:“皇兄,瑶儿早已说过,我不嫁徐勇!”
宁礼琛却怒道:“容不得你!”
“为什么!”宁可瑶激动道:“为何我连自己的亲事都无法做主!”
“因为你生在皇家!”宁礼琛喊道。
宁可瑶死死的咬着唇瓣,她不明白,皇兄已经是太子了,为何还非要牺牲她呢!
宁可瑶含着泪,心如死灰道:“皇兄若非要逼我嫁给徐勇,瑶儿不如去死了!”
谁知,宁礼琛却是一字一句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说完,宁礼琛一甩衣袖便向外走去了。
在门前停下,宁礼琛冷声道:“还有,便是死,你也要入在徐府的祠堂!”
“皇兄!”宁可瑶撕心裂肺的大喊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着宁礼琛大步离开的背影,她只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皇兄。
第二日一早。
这一日,正是杜府嫁女儿的好日子!
此时,杜梓泞起一身大红嫁衣,站在铜镜前媚眼含嗔,笑颜如灿。
这嫁衣是她亲手所绣。
她轻轻抚摸着那琉璃绣线,想着一会叶公子看见自己这般秀色夺目,倾城倾国,该是要如何的欲罢不能呢。
“梦萝”,杜梓泞娇笑道:“我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