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柠第二天先去医院看了章梨，这几天事情太多，虽然给傅云峥信息里说章梨已经好了很多，但于情于理她也得再来看看。

章梨还不太能下床，病房里除了傅云峥还有章杏林在。

说是这几天都是傅云峥陪着，昨晚章梨的父母陪了她一晚，让他回家好好休息。

“我看了她的病历，就算是我，大概也不能做得更好了。”章杏林开口道，“当初我劝你转科，你就是偏偏不听，明年我要开一门选修课，如果你有时间，我给你留个名额。”

慕晚柠见他又旧事重提，不由无奈，只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行，那我要有时间，一定提前跟您说，您给我留个名额。”

“嗯。”章杏林满意地点点头。

“爷爷，这次你开心了。”章梨靠在床头轻声道，“就不用总是念叨有遗憾了。”

“希望啊，慕医生到时候能准时报道就行了。”章杏林看了一眼慕晚柠，话里有话。

慕晚柠也不好再说什么，转移话题说让章梨好好休息，她最近事情也比较多，等章梨出院，她请大家吃个饭。

她离开的时候，傅云峥出门送她。

走到停车场，前后都没人了，他才开了口，“我这两天，跟章教授聊了聊，他说人为也是可能制造脑干出血的情况的。”

慕晚柠停下脚步，转头看他，这个猜测，其实他们心里之前都有，只是没人会说出来，“那么多相似位置的出血，甚至出血量都相差无几，大概率是人为的，可我们没有证据，他们是在哪里操作的，这些人是从哪来的，我们甚至连他们的身份都不知道。”

傅云峥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患者的信息，每次手术他们进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室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患者的脸都被盖着，他们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能看到脸多少好一些。”

他们上学的时候，都要画器官，画骨骼，画肌肉图等，看到患者长什么样，出来画一张素描，起码也能有个七八成像。

用素描图去找人，虽然难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他说着目光落在慕晚柠的手上，顿了顿才道，“最近你这边事情不少，也要小心。”

外面的新闻都还在，全世界都在等云霆的态度。

就算云霆不打算和慕晚柠分开，但是他和林一涵的事，也会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

傅云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慕晚柠怎么想，毕竟她心里另有其人。

慕晚柠明白傅云峥的意思，她垂下眼，“我可能不能继续再在实验室里面留多久了，做多也就是跟完这个项目，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人单纯的不想让我呆在实验室，还是觉察到了什么。”

“你不是打算放弃吧？”傅云峥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说？”慕晚柠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