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初为她戴上星言项链,眼眶泛红,“姐姐如果能看到七七现在的模样,一定会非常开心。”
阮清梦回身抱住她,“小姨,妈妈一直都在我身边,她看得到。”
谢初晓收敛情绪,眼中泛着泪,扬起笑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不哭。”
自从他们两人相认之后,她就让时清柏去了解了她的近况,得到的消息让她几乎崩溃,悔意差点将她催垮,好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七七要订婚的邀请函,这才把她从失去姐姐的痛苦和愧疚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时间到了,沈星河穿着量身定制的深蓝色西服,肩宽窄腰,修长的身材挺拔如竹,举手投足间内敛从容,手里的漂亮捧让他多了一股说不出的蛊惑感。
阮清梦看着他缓缓走到自己面前,完全覆盖住记忆中乖张暴戾的少年。
他单膝下跪,双手把捧递给她,目光虔诚,像是一位忠诚的勇士在看他的全部。
这一幕似是在睡梦中出现过千次万次。
阮清梦接过捧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有犹豫的把另一只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
世间繁华如梦,不管前路如何,此时的沈星河是她的就可以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走下一个个台阶,走到亲人朋友的面前。
订婚宴上没有来商场上的人,来的都是亲人和关系不错的朋友。
穆烟没有回来,只是来消息说等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她一定来。
白子钦做为本场订婚宴席的司仪,看着两人互相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起哄之下男人的吻落在新娘的红唇。
九年的岁月他感慨良多,视线下意识落向席位,与一双同样复杂的眼睛相遇。
宴席中,沈老太太看着他们又是笑又是哭,一个劲的说好。
宴席结束,两人刚回到鑫悦府,就接到张嫂的电话,说老太太的病犯了。
阮清梦和沈星河开车来到医院,老太太一手握着阮清梦的手,一手握着沈星河的手,看着他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真好,你们能在一起真好……我和老头子的悲剧,阿耀和薇娅的悲剧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轻轻喘了两口气,再次笑道:“你们放心,白家的丫头什么都不会说了,我快不行了,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完,她仿佛用完了所有的力气,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阮清梦和沈星河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老太太的情况不太好,两人都没有离开,这里是私人医院有专门陪护的休息房间。
躺在窄小的床上,阮清梦握在男人的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终于问出了口:“怎么会老太太出的手?”
沈星河揽着她的腰,闻言蹭了蹭她的发丝:“这本是白家的家事,所以我把这件事情交给子钦了,方才我问他了,他说他本来是想送白安琪去国外的路上让她出点意外,再也不能开口,没想到白安琪竟然突然疯了,从轮船上纵身落入大海中,打捞上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现在还在抢救。”
走廊上的微光透进来,驱散了房间内的黑暗。
阮清梦呼出一口气,说:“我们都小看奶奶了。”
沈星河轻笑了声,“是啊,我们沈家虽然有些几百年的底蕴,其实真正富起来还是从爷爷那一代开始的,就可想而知他们的手段了。”
阮清梦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她知道沈耀肇事逃逸之后,沈老太太没少在后方打理。
安静的气氛中,沈星河突然说道:“沈耀在监狱里生病了,好像还有点重。”
他的话点到为止,阮清梦心头一跳,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