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拿了书信就交代下去,自然有人递出宫门外去。
太阳西斜,照在琉璃瓦白粉墙的宫墙之上,宫门正在关闭,在地上拉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何太医和江夫人在家中园之中,两人一起翻晒着药材,是不是说说笑笑。
“这些都得收进去了,晒了这一日了,都差不多了。”
何太医说道,江夫人和两个丫鬟都一起帮忙动手起来。
忽然管家引着一个怀孕的女子走了进来。
江夫人见状,看到何太医已经走了过去,便也放下手中的药材走了过去。
何太医打开了孕妇送来的书信看了看,眼神变换了几变,当即转身就要找纸笔。
江夫人微笑上前走到何太医身边,对着那个孕妇看着道:“夫君,是要给这位娘子开药吗?”
何太医嘟囔一句,抓起石桌上的纸笔就这信上写了起来。
江夫人微笑着看向那个相貌平常的孕妇:“娘子来我们这里好多次了吧?不知道孩子可还好?”
那个孕妇微笑一声,并不回答,只是摇晃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呀呀发出几声奇怪的声音。
江夫人想不到这个孕妇竟然是聋哑人。
“对不起,我——”
何太医已经拿着信过来递给那个孕妇。
孕妇点头就出去了。
“这个孕妇竟然是聋哑人,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家中情况如何?真是让人担心。”
何太医听得只是嗯了一声,转身过去继续收拾药材去了。
江夫人见状,很是奇怪。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日有时间也会去挂义诊,如何对这个孕妇不动一点怜悯之心?
“下次不要写药方了,直接配好药给她吧?”
江夫人试探着问道。
“好了,夫人,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并不和看病有任何相关。”
何太医不想要让妻子继续追问下去只能如此说道。
江夫人是个聪明的女子,听得这话,当即心中妒忌翻动。
抿了抿嘴唇,等到两个丫鬟抬着药材下去了之后,她才说道:“是不是那个任郁欢让你做的?”
何太医掩藏着自己的神情:“你不要管了。”
江夫人皱起眉,上前一步问道:“你好端端的回到家中不出去,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孕妇还隔三差五来找你,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何太医抬起眼皮看着夫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危,你知道在宫中做事如履薄冰,我们太医又是知道很多内幕的人······”
这话说出来何太医就后悔了。
江夫人一直都无法释怀自己哥哥惨死宫中的事情。
听的这话就落下两行泪来,垂了头轻声说道:“好,我不问了。”
何太医只得上前去拉着夫人的手:“是,是任郁欢的父亲派的那个孕妇来帮我和宫中传信。”
“宫中?任郁欢吧?”
何太医不理解夫人为何一直要咬住任郁欢来说,只是点头:“是任郁欢,不过你这样直呼她的名字恐怕不太好吧?她是承徽娘娘。”
江夫人听得,面色便颤抖着盯着何太医。
“我就叫她任郁欢又如何?她就算是听到了,也不敢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