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摆手示意落轿。
“王廉,今年的入冬准备竟如此懈怠,竟连给古树保暖之事都忘了。”沈衍之站在任郁欢身后,冷声治罪王廉。
“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去问问那帮人是怎么办事的?”
任郁欢闻言,连忙转身,行跪拜礼,“奴婢参见陛下。”
“免礼,起来吧。”沈衍之夸赞道,“宫中众多侍卫侍女,每日都会经过此处,却没有一个人帮古树保暖。”
任郁欢低着头,怯生生道:“多谢陛下夸奖,奴婢在宫中本无固定的活,前些日子,看到古树树叶即将落尽,便攒在了一起,如此一来,既能保暖,又可作为肥料,一举两得。”
沈衍之见她,因为害怕而紧低的头,还有那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玩笑道:“王廉,朕何时表现表现出凶狠之色,竟会让人如此害怕?”
“回陛下,不曾有过。”
“朕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名郁欢,郁葱的郁,欢喜的欢。”
“不错,有朝气的名字,你且继续吧,朕不打扰了。”
没过几日,沈衍之下早朝后,回宫用膳,只见任郁欢手提跨栏,美颜含笑。
任郁欢却在看见他的时候,忽然止住了笑,连忙跪地行礼。
沈衍之只觉得想笑,世间竟还有这般藏不住心事的女子,“朕问你,里面装的什么。”
“回陛下,是奴婢方才烤的红薯,如今天冷风凉,奴婢嘴馋的毛病也犯了,还望陛下恕罪。”
沈衍之笑道:“朕恕你无罪,起来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朕也想尝尝看。”
任郁欢连忙奉上,“奴婢手笨,不知陛下口味,若是陛下不嫌弃,请拿去。”
沈衍之命人将之呈上,入眼油裹漫的红薯,还散发着甜甜的气息,味觉一下子被勾了上来。
他当即扯下一块,放入口中,浓香绵密感在口腔中弥漫,沈衍之由衷地夸赞道:“想必郁欢姑娘必是厨房做饭的一把好手,这烤红薯最讲究火候和手法,你却能通通具备,实属不易。”
“陛下,您谬赞了,说起来都怪奴婢嘴馋。”任郁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经此一回,任郁欢的名讳在宫中已经有不少人知晓,因此没过多久,就传到了任倩玉耳朵里。
任倩玉盛怒,带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的人,和一些不知名器具找上任郁欢。
任郁欢被人团团包围,却依旧不慌不忙,自若道:“娘娘这是何意,不过恐怕您有所不知,陛下今日特地命奴婢给他做一道糕点,很费时费力,若是因娘娘耽误了时辰,陛下怪罪下来,奴婢就只能如实告知了。”
任倩玉怒瞪她片刻,愤然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