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过后,红·军的大部队陆续地走出冯府。
子亮站在大门口一一跟大伙道别。
“子亮,你磨叽啥!咱们快走了。”平伯叫道:
“小平子,你太没心没肺了,你去了子亮那,你我今生再也不会相见!咱们都是西边的太阳,你就不能说几句可心的话!”刘惊天指责道:
“惊天,他一直都是那副死样子,你跟他说再多!”畾伯说:
“平伯,这些年,你表面上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其实内心和蔼可亲、乐于助人,你没少伸出援手帮助我们家,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氛围,这种离别的氛围,在此离别之际,我不得不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一家人的抬爱(爱菊双手搭在胸口,鞠躬道:)!”
“爱菊,你忒不地道,你明白我心里想啥!你干嘛说出来!我最见不得有人哭,我自己也不想哭······”平伯哽咽道:
“小平子,祝你往后的日子里——天天开心,早点抱上大孙子。”刘惊天贺道:
平伯望了一眼刘惊天,没能锁住眼泪。
他冲过去——抱住刘惊天,哭道:会的,会的。
畾伯搂住平伯他俩,啼泣道:我们同学几个,自从认识那一天起,从来没有红过脸,而今,冯府散了,冯少爷离开我们先走一步,小平子又!
“琳儿姐,你的担子重了!”石头嚷道:
“我有啥担子!”琳儿不解道:
石头解释道:平伯想要抱孙子······
“琳儿嫂子,你在路上替子亮哥怀一个。”刘伟之调侃道:
琳儿娇羞道:瞧你说的!
水水接道:伟之哥的建议不错。
“我看行。”平伯笑道:
“呵呵!!”
琳儿脸上有点挂不住,将头深深的埋在怀里。
“琳儿,生儿育女是我们女人的天性,你没必要不好意思!”爱菊小声道:
“这里全是男人。”琳儿低声道:
爱菊回道:你怕啥!他们不是女人生的呀!
“连长,时间不早了······”樊政委唤道:
“爱菊婶,时间仓促,我不可以去你家和几位弟媳!”琳儿说:
“爹,咱们走了。”子亮喊道:
平伯松开刘惊天,说道:大家保重!
刘惊天和畾伯齐道:保重。
“平伯,路途遥远,你路上珍重。”石头道:
平伯咬着牙关,嘶哑道:我走了。
他刚要转身。
子亮跑到爱菊面前,跪道:爱菊婶,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内心的感激,你们一家人······
“子亮,你起来,我受不起你的一拜。”爱菊拉着子亮的手,叫道:
“你受得起,我和琳儿能够走到一起,不是你跟你的家人支持,我们不可能!”子亮应道:
“傻孩子,那是你有福气,假如你欠缺福气!我们还能把你和琳儿绑在一块不成!”爱菊微笑道:
“爱菊婶,你也说了,缘分需要勇气,倘若不是你!”子亮回道:
“子亮,你快起身。”爱菊喊道:
“爱菊,我儿这一拜当拜,你受之无愧,咱们日后天各一方,他俩的喜酒——你也喝不上!”平伯嚷道:
“平伯,这个时候,你瞎凑什么热闹!”爱菊接道:
子亮双手撑在地上,不停向爱菊磕头。
“够了,够了,别再磕了。”爱菊拉住子亮,说道:
子亮爬起身——面向大伙,鞠躬道:不管何时!我们父子都不会忘了()
大家,谢谢!谢谢!
琳儿跟着谢道:谢谢!谢谢大家!
“琳儿姐,你要加油。”石头握着拳头,说:
琳儿瞟了一眼石头。
她仿佛懂了石头所指!嘴角微微的上扬。
“琳儿,我们向大伙行个礼。”子亮牵着琳儿,同时向大伙行礼。
“子亮,琳儿,你们快上马车。”平伯叫道:
大伙看着子亮他们蹬上马车,看着马车渐渐地走远。
不巧的是,他们谁也没有出声,就像时间禁止了一样。
“爱菊婶,爱菊婶······”磊子唤道:
“谁叫我!”爱菊浑身一颤,应道:
磊子缩着身,答道:爱菊婶,是我。
“磊子,你过来府里作甚!”畾伯说道:
“我看到红·军走了,我想来府里玩一玩。”磊子回道:
“我们的村长还没过来接管冯府,府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不能让你进去。”爱菊说:
“你不让我进去,你为何让他进去!他还让我阻击过红·军。”磊子指着刘伟之,说:
爱菊被这一答给唬住了,愣道:这!
畾伯唤道:他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
“他受了啥惩罚!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这些人只会袒护、包庇!”磊子接道:
“磊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们咋就成了袒护、包庇!”石头打断道:
“你想恐吓我哇!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何况,你们这么多人在这!”磊子答道:
“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今天不和你打架。”石头应道:
“不打架,我就直说了,刘伟之带头打红·军,你们把他奉为上宾,我想到府上走走,你们却把我挡在门外,你们假公济私,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磊子说道:
“我不是不让你进,村长现在还没过来!”爱菊解释道:
“爱菊,我带小儿回家了。”刘惊天嚷道:
爱菊回道:刘伯,你们到了这边,你们还没去我家!
“你跟我走。”刘伯拉着脸,一手拽着刘伟之,唤道:
“姐夫,你的马还在里面。”石头叫道:
“你去把我的马绳——解开,它自己会来追我。”刘伟之说:
石头二话不说——就要往府里走。
“大哥,你留在这里,我去。”土堆急匆匆的跑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