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看着自己储物袋的灵石,抿唇沉吟。
有六千六百五十三块下品灵石,其中包括上半年杨言庆卖掉法器的七百多块收益。
想了想。
他分装出五千到另一个储物袋,出了石室,交给钟孝忠。
“送去李府。”
能救便救,救不了便是命了。
……
……
昌平主街。
李杨氏听得丫鬟禀报老爷回来了,立时脸色大变,心里猛地紧张起来。
过了这么久,一个接一个坏消息。
她早认定李贺年陨落,也接受了现实。
而经过与钟府进一步亲近相处的这大半年,她心里几乎都将自己当成钟府的人了。
不得不说,对比的力量无比巨大。
钟延相貌俊朗非凡,全身散发着成熟男性迷人的魅力,属于是那种是个女人见了都要多看几眼犯花痴的类型,自不是长相粗犷、满面横肉的李贺年可比。
而且钟延对待家眷女子也异常和善,给与与众不同的尊重和地位。
李杨氏看在眼里,时常在心里羡慕钟府妻妾好命。
哪像自老爷,一犯错,都是往死里暴打。
她这个大房正妻都无法避免。
而且异常偏心,自从四房进门之后,李贺年几乎独宠四房一人,其她姐妹一年都难得有几次宠幸。
到而今。
李杨氏的心态,不单单只是为了寻求庇护,而是发自内心对钟延产生了情愫。
甚至,有几晚耐不住寂寞用手自娱自乐,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钟延的脸庞,口中梦语着‘叔叔’、‘用*’。
这是毫无疑问的变心背叛!
还有更赤裸裸的,她和其她姐妹谋划的那些事。
死了便罢,可现在回来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结果……
李杨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加快脚步朝家中走去。
不多时。
李杨氏回到府中,见厅里聚着一群人,飞奔而去,哭腔大呼:“老爷!”
“您可回来啦!”
“您的胳膊……”
泪雨哗啦,情真意切。
已换过整洁衣衫的李贺年高坐上首,停止对大儿子的问话,气笑道:“行啦,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老子还没死呢!”
李尚武上前搀扶着母亲坐下。
李贺年环视一圈,“除了尚文,都到齐了……”
这时。
丫鬟领着钟孝忠步入厅中。
“孝忠见过李大老爷,这是我家老爷让小的交于您。”
李贺年从丫鬟手中接过储物袋,神识扫了眼,挑眉心惊,随即仰面望着屋顶,一脸不甘和无奈。
可惜。
迟了。
有这么多灵石,再加上他自己的资源,若是早点回来或许还能求到宝药驱毒。
眼下却是再无用处,毒素已入心脉,神仙来了也难救。
吐了口气,李贺年将储物袋推送到钟孝忠面前,“替我谢过你家老爷,暂时用不上,改日我再与他聚!”
等人离开,李贺年在一张张脸上扫过,突然抬手弹指。
嗤~
一道剑光射出,堂下左侧一个貌美的宫裙女子眉心出现一个血洞,身体软倒,香消玉殒。
哗啦~
全体下跪,大气都不敢出。
李杨氏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是老爷最疼爱的四房啊,怎么突然就给杀了!
念头刚动。
又是嗤地一声,第六房小妾倒地成了死尸。
一群人无不颤抖,却又紧咬牙关不敢出声。
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李杨氏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抬起头道:“老爷……”
李尚武也同时出声:“父亲!却是为何?”
“咳咳~”捂嘴咳嗽几声,摊开掌心一滩黑血,李贺年默然片刻,淡淡道:“此二人不守妇道,与下人苟合,该死,没你们的事,都起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用想,都知道老爷是随便胡扯了个借口杀人,其中定有其它缘由。
“尚武,挑两个男仆杀了。”
“柳儿,备一份礼物,我去趟城主府。”
接下来几日。
李贺年频繁出府,带着厚重礼物前往城主府,杨府、白府等诸多好友家中。
走在大街上,不时吐出一口黑血。
消息不胫而走——李贺年命不久矣,正交代处理后事。
第五日。
李贺年在家门口下了马车,喷了口鲜血,彻底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