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闻溪摇摇头,“只有冷热交替的时候,嫔妾才爱生病。嫔妾的手从小就冰凉,嫔妾都习惯了。”
“手脚冰凉,多是阳虚,气血不足的缘故。等日后叫御医好好给你调理调理。”
沈确细细摩擦着曹闻溪的手背,凝视曹闻溪良久后,沉声道。
“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曹闻溪方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杂乱的跳起来,她咬着唇里的软肉,闷闷的点了下头,耳垂红的仿佛滴血了一般。
“那嫔妾,服侍皇上更衣吧。”
来之前,有专门教授侍寝的女官仔细的跟曹闻溪讲过,包括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哪些忌讳。
她听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只是想着这种事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可这会儿子她的手仿佛不停使唤似的,头顶上方那道炙热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灼烧出两个窟窿。
曹闻溪的手放在沈确的腰带上,解了半响却怎么也解不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按女官所说的那般做的。
她不禁又急又慌,怕沈确因此生气,那她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这样想着,后背上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沈确耐心已然有些耗尽了,可看着眼前的佳人慌的不行,他也不好太过严肃。
“尚寝局的女官没有教过你怎么侍寝么?”
“教过,而且很仔细。是嫔妾愚笨,没有学会。”
曹闻溪听不出沈确到底有没有生气,仰头看他脸上的神色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惴惴不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缓缓抬手将身上的纱裙脱下。
烛火摇曳,她雪白的肌肤娇嫩如新剥壳的荔枝般,樱唇粉腮,一双杏眸似春水摇曳注视着沈确。
沈确呼吸沉沉,没说话。眸子里墨色翻涌,炽热的目光犹如丝线般丝丝缠绕着她。
面对沈确气定神闲的打量,曹闻溪羞耻的几乎想下意识的将衣裳捡起来穿在身上,夺门而去,却被她硬生生遏制住了。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只能成功,失败的后果不是她能想象的。
有风吹过,曹闻溪不禁打了个哆嗦,“皇上。”
话音未落,她眼前一黑,鼻尖全是眼前男子清洌的气息。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抵在身后光滑的柱子上,突然的凉意激她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往眼前的人的怀里靠去。
曹闻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有什么都有,让她头疼欲裂。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周围静悄悄的,月光透过窗棂撒进来,斜斜的将窗的轮廓映在墙上。
曹闻溪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浑身被辗过了一般。她微微侧头,看沈确还在睡着,呼吸平稳。
这就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能给她荣华富贵的是他,能让她瞬间丧命的亦是他。
她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高兴呢?不,准确的说她是高兴的,是激动的。
她终于可以在从前那些欺辱过她的人面前扬眉吐气了,等父亲得知了她的近况,也会对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