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谋深算的大檀却没有回应部下的请战,而是看着柔然和魏国的地图发呆。
然后他幽幽的说道:“大家不要小看了魏国的天子,上次我们只是趁魏国不备,偷袭取得的胜利而已,不值一提。”
“纵观魏国前后两代天子,能出动数量如此巨大的骑兵,那说明魏国天子已经御驾亲征了,而从草原各部传来的战报来看,这位魏国天子却迟迟没有出现,那么,他到底在哪里?想干什么?”
就有首领说道:“大汗多虑了吧,那拓跋小儿经过上次一战,怎么会亲自涉险,我看啊,他估计躲平城里造小人儿呢!”
“哈哈哈!”
一群人笑得先俯后仰,看得大檀直摇头,他是一个智者,柔然的真正中控者,又怎可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雏鹰虽小,爪也锋利,特别是魏国的天子,就没有一个害怕战争的厉害角色。
他没有出现,那么一定是在酝酿着一招出奇制胜的攻击,如此情况,怎能分兵草原去和魏国硬碰硬?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拓跋焘在哪里?
那位把他打出心理阴影的魏国冠军大将军又在哪里?
怎么迟迟不出现?
大檀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喝道:“告诉千里之内的部落,向柔然汉庭集结,告诉高车部落,让他们出十万骑兵来我汗庭拱卫,我有预感,拓跋小儿的目标一定是我,他在等着我露面,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这是一种直觉,大檀生性多疑,对于战争的直觉非常强烈,魏国把战火燃烧到了整个草原却不见天子拓跋焘,是个人都会想到有问题。
在这种保守的思想下,大檀居然没有分兵救援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反而是下令柔然所有战力集结在他的汗庭,颇有一点儿以不变应万变的感觉。
叶男这边,在木兰的带领下,六万大军已经进驻了沃野军镇,并在木兰的建议下稍稍修整三日,再发兵攻打柔然。
木兰这一年时间可没有闲着,她一直都带着黑铁骑在漠北草原游荡,千里之内柔然部落的情况早已了然于心。
两点之间直线最近,柔然汉庭就在沃野军镇斜对面儿两千多里处,其中大小部落几十个,怎么绕开这些部落现在成为了木兰头疼的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檀对沃野军镇的防备数六镇之最,这一战,不好打啊。
拓跋焘倒是很乐观,毕竟另外四路大军已经开始在草原上开始撒泼了,既然偷袭不了,那就明攻好了。
天子大帐中,拓跋焘指着柔然汉庭说道:“是寡人想的简单了,长途奔袭不太现实,既然如此,那寡人便亮起旗帜,从沃野一路打到他柔然汉庭,给其他各路大军减轻来自柔然汗庭增兵的压力。”
叶男心道这不是围魏救赵之计嘛,若是大檀知道黑脸儿天子去捅他老窝了,怕是要跳脚,然后带着人又来围殴拓跋焘。
这是记吃不记打啊,最后损兵折将的还不是我陷阵营的将士?
该死的战局,说是瞬息万变也不为过,好在这次来的都是魏国最精锐的重骑兵,要是轻骑兵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夜里,叶男见着四下无人,一溜烟儿,她便飞进了黑铁骑的驻地,然后找到了木兰的帐篷就往里瞅……
此时木兰正在一张简易地图上写写画画,貌似在制定进攻战术。
叶男轻手轻脚的走到木兰身后,一个鬼主意瞬间就涌上心头。
只见叶男闪电一般的伸出双手,然后蒙住了木兰的眼睛,说道:“猜猜我是谁?”
“呀!你这死妮子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吓死我了!”木兰拍着叶男的小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