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的眼泪豆大滚落,此时藏着无尽委屈。
智积和尚从地上扶起陆()
羽,抱在怀里,哭得声音发抖:“傻孩子啊,傻孩子啊,你还记得师父啊……”
智积和尚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要将多年的思念和牵挂全部倾诉出来。
陆羽紧紧抱住师父,心中的委屈和愧疚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他低声啜泣,声音中透露出对师父的无尽思念:“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徒儿不孝,徒儿对不起您……”
智积和尚轻轻拍着陆羽的背,安慰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告诉师父,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过得可好?”
陆羽遂将自己去戏班演戏写剧本,去火门山拜邹夫子,娶妻生子,长溪立业之事,如数向智积和尚道来……
智积和尚听着陆羽的叙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看着陆羽,眼里满是心疼,又满是欣慰:“孩子,你的经历让师父感到惊讶,也感到欣慰。你在戏班演戏,拜邹夫子,娶妻生子,长溪立业,每一步都不容易,你都坚持下来了。这让我看到了你的坚韧和毅力,师父为你当初离开龙盖寺的选择感到高兴……”
“师父您不怪徒儿当初不告而别?”
智积和尚摇了摇头,“既然你已娶妻生子,你的妻儿在何处,可否让师父一见?”
陆羽黯然,想到白茶下落不明,陆羽不由心乱如麻,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深夜,皎然问陆羽:“那日日跟在我身边的青蛇,就是青娘子,青娘子就是青蛇精,你拜托青娘子去寻找你妻子,莫非白茶娘子她也不是凡人,也是精怪?”
“白茶不是精怪,是仙女。”
自己的挚友竟然娶到了一个仙女。
仙凡有别,皎然虽然身在方外,也知道这个道理,“那白茶仙子失踪,会不会是被天君抓到天上去了?”
陆羽睁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仿佛要望穿天际。
白茶,你在哪里啊?
你真的回到天上了吗?
你不要我和聿明了吗?
……
天牢中,身着黑衣的仙女儿打了个盹,醒了。
她已经清净数日了,天君暂时没派神仙来对她用刑,一拨又一拨神仙来了,就中了媚术,落荒而走,天君暂时不敢让神仙们冒险了。
这样,就让仙女儿显得有些无聊。
天牢里不知何时飞进来一只鹦鹉,华丽的羽毛,瞪着一双眼睛看仙女儿。
仙女儿也看着她。
一人一鸟都不开口。
末了,玄风鹦鹉实在忍不住,化作人形,走到仙女儿跟前,说道:“姐姐,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
“我是玄风啊?”
“你是一只鸟?”
玄风:“……”
玄风打量眼前的仙女儿,他无论怎么看,这人都是白茶姐姐呀。
她就算不穿白衣、绿衣,改穿黑衣,他也认得出来她,可是她却认不出他了。
白茶姐姐是失忆了吗?
“你也想尝尝我的媚术?”
玄风一惊,抬头对上仙女儿的眼睛,他感到一阵心跳加速。眼前的女子,虽然身穿黑衣,却无疑是他心中那个白茶姐姐。然而,她的眼神里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熟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
玄风顿时就心疼了,化作一只鹦鹉,在天牢里乱窜乱飞,在最后一丝理智失去之前,扑棱翅膀飞出了天牢。
玄风回到月宫,很有些慌不择路。
嫦娥让玉兔陪了玄风一会儿,自己则给吴刚做桂花糕。
桂花糕做好了,玉兔领着玄风过来。
“嫦娥仙子,好险()
,我差点就中了天牢里那仙女儿的媚术。”
“所以她真的不是白茶仙子吗?”嫦娥问。
玄风迟疑了,回想那仙女儿的模样,明明是白茶姐姐呀,可是她却不记得他是玄风。
“她穿了黑衣。”
玄风回想自己与白茶相携相伴的千百年,她何时穿过黑衣服?
“嫦娥仙子,白茶姐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定要帮帮她。”
……
天君屏退了所有神仙,只留下太白金星。
“朕是刚刚掌管天庭的,但希望神君待我能如待之前的天君一样。”
太白金星诚惶诚恐拱手:“老仙自当尽心尽力辅佐君上。”
“朕最信任你,虽然我们其实认识还没有很久。”
“谢君上抬爱。”
“好,那你告诉朕,天牢里那位该如何处置?要不太白金星你去……”
太白金星顿时就烦了。
重华天君退位,新任天君即位,太白金星作为历任天君的左右手,日常须处理天庭的繁杂事务,包括各类神仙间的纷争调解和下界呈报的问题处理。
天庭与西天佛界的关系紧张,这影响了天界的和谐气氛。凡间对天庭的信仰逐渐减少,导致仙源之气质量下降,这对天庭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这些问题都让太白金星感到压力山大,需要寻找合适的解决方案来恢复天庭与西天佛界的和谐,同时想办法提升凡间对天庭的信仰,以保仙源之气纯净。
太白金星本来已经够烦了,没想到天君如今又给了他这个大难题。
太白金星瞥一眼自己的白胡子,自己这把岁数要是也中了那仙女儿的媚术,老脸往哪儿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