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身后取出一支酒囊,又命人找来三个酒盅,一一灌满后,分发给谢绝。
“今日败在殿下手下,本宫心服口服,来,这一杯,本宫先干为敬!”凤清岚举杯饮尽。
贺兰涟生性豪放,见她不拘小节,也来了酒性。
“来,吾也敬你!”
二人接连对饮了好几杯后。
恍然发现谢绝手中的酒水未动。
凤清岚道:“可惜,可惜今日络绎你未能亲眼目睹,贺兰殿下的骑术,堪称当今一绝!如此,就罚你自饮一杯吧!”
谢绝看了看凤清岚,对这张笑里藏刀的面庞,心生厌恶,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推脱道:“殿下见谅,臣女实在不胜酒力,便不饮了吧。”
“诶!绎妹,不过区区一杯酒罢了,喝醉了,吾送你回马车接着再睡一日便是。”贺兰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凤清岚与他,二人皆在兴头上。
她若不喝,只怕也说不过去。
谢绝眸光微闪,盯着酒盅望了望,“大哥说的是,这杯,我敬你与太女殿下。”
“干!”
“干!”
不知喝了多少杯,谢绝眼前突然有些晕眩,接着,双眼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
再醒来。
四周漆黑一片。
她呼吸沉重,全身疲软无力,抬了抬手,竟是触摸到四面平整光滑的东西。
她这是在哪儿?
谢绝脑中闪过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片段。
她不是在树林里和贺兰涟,凤清岚二人喝酒吗?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江……右……”她发不出声来,嗓子干涸嘶哑,如火烧灼般,疼痛难耐。
忽然间。
头顶四面相接之处,好似透进了一丝光亮。
谢绝动了动,伸手探了探。
是风。
有风!
“殿下,我们已经接连赶了三日的路,也该停下来歇一歇了。”发音别扭,声音苍老却……有一丝熟悉。
倒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胡图!是日照国大都督胡图的声音。
等下……
他方才唤的是殿下?
那说明贺兰涟没事。
难不成,是她和凤清呈被日照国的人算计了?
酒,昨夜喝了酒。
可那酒分明是凤清岚自己从霁月带出来的?
谢绝百思不得其解,暗自弓身蓄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上一撞。
发出沉闷地“咚!”的一声。
贺兰涟的声音传来,“什么声音?”
谢绝张了张口,却是有气无力,彻底发不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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