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叫大夫,你,在前面带路。”
珍珠年长些,便吩咐另一个慌了神的小侍,“如意,你带着谢二小姐进去,我去找大夫来。”
被他唤作如意的小侍,看了看谢绝,又看了看珍珠。
“可是……”
珍珠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公子待谢二小姐不同,你只管守着公子就是。”
如意醍醐灌顶,飞快地应了一声。
随后带着谢绝往自家公子的院落中去。
谢绝还是第一次来。
他的院子题名“沉霜居”,倒是很符合他的性子,清冷又孤僻。
只是这霜居二字与守寡者的孀居同名,不知是他故意取的名,还是……心中有人,想要为那人守着贞洁。
一路畅通无阻。
如意走得慢,跟不上她的脚步,正要上前推门,谢绝已一脚踹开了。
屋中燃着熏香,隐约还透出几分药味。
她径直大步来到床榻前,将他轻轻放下。
随后对身后的小侍道:“你先替他换身干净的衣裳,我在外头,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如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正逢独孤曦微睁开了眼。
谢绝浑身湿透了,绯红色的衣裳遇水变得有些暗红,衬得那修长的脖颈更加白嫩细腻,额间与鬓角的碎发也湿湿的黏在脸上,有几分野性的冷艳美。
他小声咳嗽着要水喝,咽喉干涩得像是被火烧灼。
谢绝顺势给他倒了杯热茶,吹了吹,送到唇边。
却听他咳嗽着,娇气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谢绝抚着他的背,看着他启开嫣红的薄唇,小口小口的饮茶。
待他饮尽了躺下,她又拉了拉被褥子将他裹得只露出个脑袋。
独孤曦微长眉拧了个结。
谢绝忽然俯身,拉近与他的距离,两人面面相对,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鼻尖。
“别……”他裹在被子里的手,早早被她抓住。
只能声音颤抖着哀求道:“不要……”
谢绝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也不辩解。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沉道:“下次再见,你若再故意对我冷淡,我便……”说着,她的唇故意压得低了低,轻轻蹭过他冰冷的双唇。
只是轻轻擦过。
独孤曦微双目微睁,手指更是紧张得曲起。
谢绝已经放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呼呼喘了几口热气,独孤曦微突然惊觉,屋中还有如意在,双颊顿时泛起一阵火辣辣地羞意,紧紧地闭上了眼,再也不好意思睁开。
而如意眼睁睁看着谢二小姐当着自己的面,轻薄了自家公子,还把公子气晕了过去,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
脑中响起珍珠离开前说的话。
珍珠哥哥是不是会错了意?
公子方才明明一脸不愿,明显是被逼迫的!
哪里对谢二小姐有意了?
但眼下也来不及思考这许多了,如意压下满头心绪,手脚麻利地替自家公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随后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心中暗道:决不能再让谢二小姐闯进来吃公子的豆腐!
好在刚才的事只有他一人看到了!否则公子多年的清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如意越想越后怕,急得直在门边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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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有事不能加更,暂时维持两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