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放心你冲在,咱这个做哥哥的,于后方也绝对不会给你掉链子,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亦不会让你难做。”????“会毫不保留的,配合你将眼下的事情推行下去,如若发生某些不可控的事情,咱这个当大哥的也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和面对。”
“这么多年了。”
“咱一直乃是谨小慎微,很多事情都不敢去,很多话不敢去言语。”
“就眼下的事情,咱也好生的陪你疯狂一把。”
“哈哈哈”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听闻这话,见着太子朱高炽这副模样,令朱高煦也不禁微微有些侧目,有些难以置信的回望了过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说实在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太子爷,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能够直言不讳的表这样的态度。
原本沉寂凝重的神情,也在不知布局中慢慢化开,笑容也不如方才那般敷衍,扭头饶有兴趣的盯着朱高炽看了好了一会,伸手一把重重的揽过太子爷胖硕宽厚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有老大你这句话,咱此事就算是彻底放心了。”
哒哒哒.
就在这时。
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充斥着爽朗笑声的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两人欢快的情绪给拉扯了回来,目光不禁投向发出声响的位置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听从召唤,以最快速赶来的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
感受到汇聚于身上的两道目光,纪纲不由得身形一紧,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连忙拱了拱手行礼,佝偻着身子道:
“微臣,参见汉王爷,太子殿下。”
“不知二位爷,急匆匆的召见微臣,是有何要事吩咐?”
听了这话,两兄弟彼此对视了一眼,朱高煦不着痕迹的冲太子爷颌了颌首示意此事他来处理,随即面色骤然一沉,神情变的无比郑重,出言道:
“纪纲.”
“今日朝堂中所发生的事情,尔等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心中应该了然吧?”
“就不用本王,于此事上过多的为你一一介绍吧?”
纪纲愣了一下,随即颌了颌首,道:“微臣略知一二。”
得到确切的答复,朱高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好!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咱就不做过多介绍。”
“今日所有参与上朝的朝臣,尔与本王严密的监视所有人,将所有人的任何举动,都务必事无巨细的记录在案,此于本王有极大用处。”
“倘若发现有人有不轨的举动,不用提前动手,只用事无巨细的禀报记录就好。”
“余下的事情,本王待所有人汇聚一堂,再行收拾他们。”
“可明白?”
此言。
说的如此直白,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就是担心有人于背后使坏,于背后鼓动某些人聚众闹事吗?
唯此事,他心中孰尔。
随即,纪纲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而冲着台上的两人恭敬的拱了拱手,行礼道:“王爷、殿下放心,微臣知晓该如何做,绝对不会给贼子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不过.”
说着,纪纲不禁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变的无比凝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此事,事关重大,于陛下处,咱没这个能力,也不敢因此而隐瞒陛下。”
“所以.”
“待近些时日发生的任何事情,微臣势必会事无巨细的禀报陛下。”
“此事,还望王爷和殿下勿怪。”
“实乃微臣之职责所在。”
哟呵。
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原来是要将此事,禀报远征漠北的永乐大帝啊!
于此,两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意见,毕竟纪纲能够实事求是的,于两人面前将此事给摆在明处,不可谓是给了两人天大的面子,亦算是违背了锦衣卫应有的职责。
别人给面子,他们自然不可能不知天高地厚的端着。
随即,两人彼此相视一眼,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地的冲其点了点,皆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回道:
“无碍。”
“此事,尔按照正常步骤走,该上奏的上奏,咱们没任何异议。”
“老头子那里,你该怎么知会,该怎么禀报就禀报。”
言罢。
朱高煦冲其摆了摆手,道:“如若没什么事的话,尔就先行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纪纲躬着身子,快步退了出去。
随即,整个大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朱高煦看向一旁的太子爷,沉吟了片刻问道:
“老大,你可还有事情要议?”
“如若没有的话,咱们兄弟就各回各家,各自准备安排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如何?”
为此。
朱高炽顿了顿,皱眉思索了片刻,回道:
“行吧!”
“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咱这里倒也没有任何事情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罢。
朱高炽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下台阶,背着手冲着朱高煦挥了挥。
见此情形,朱高煦停顿了片刻,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平淡的面容中,浮出一抹冷厉森然的冷意,目光看向消失于门栏处的太子爷身影,低声喃喃自语:
“老大”
“该做的,该说的,咱已经说的清楚明白。”
“希望此事上,你能够好自为之,不要在执迷不悟,于某些事情上耍什么小心思。”
“如若不然的话,尔就真的欺人太甚了。”
“咱的怒火,怕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与此同时。
离宫退朝的一众文武百官,相较于文官的义愤填膺,武将于此事上倒如同打酱油一般,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因此事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也不会对他的利益和位置造成任何威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整个武将功勋将士来说,此举于他们还有着极大的好处。
为何?
因墨家的本事自然是不用多说和猜疑,之前飘荡于江面上的战船已然说明了一切。
对于武将来说,自然是希望朝中提供的军械的威力能够越大越好,因此他们作战时可无往不利,完全可不将贼子给放在眼中,勇立军功。
于此,他们这些个武将自然乐见其成。
相较于武将,一个个文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可谓是极为腻歪和难受,神情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竟相顾不知说些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