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县试府试结果公布后,田丰发现钱文的答案跟他写的一模一样,大人,您说这种事情能用巧合解答吗?”
谢玉成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用江宁说他都知道这里头是怎么回事,面色异常难看。
江宁叹息一声,“田丰当时自然是愤怒不甘,可是他有把柄在钱家人手里,还要顾及他的母亲,只能忍辱负重,默默咽下此事。
听田丰的意思,当时县试他们好像走的是县尉的路子,具体是如何操作的他就不清楚了。
民妇之所以跟董师爷提及此事,是因为听说钱文有了参加院试的资格,这样的渣滓凭什么?民妇不甘心,二来也是怕他真的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成了秀才,到时候会帮钱氏报复我们一家。”
“田丰在何处?”谢玉成语气有些急促。
江宁咬牙摇头,“大人,我不能说,田丰身世特殊,这事还牵扯到其他官司,也是钱家牵制他的把柄,您若是只想了解县试府试的猫腻,大可不必将他牵扯进去,对您好,对他也好。”
谢玉成深深看了江宁一眼,“本官都管不得的事情,江娘子认为自己能管?”
江宁老实摇头,“民妇自然更没资格管,也管不到,只能靠他自己,但民妇不想他牵连到此事里面,因为我护不住他,便是大人也一样。”
江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玉成总不能真的逼她交出田丰,而且他潜意识相信江宁说的,那个田丰或许真的有大问题,他现在已经够麻烦了,可不能再牵扯到其他事情。
这般一想,谢玉成便没再为难江宁。
江宁从县衙出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会儿回榕树村肯定晚了,好在她知道杨老头几人正在高家庄做活,当即一路打听过去,顺道还给他们买了不少吃食。
杨二蛋没想到江宁会跑这么远看他们,又惊又喜。
杨老头和杨老三也跟了过来。
“老大家的,你咋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杨老头出门在外最放不下的就是家里的事,看到江宁第一反应就是家里出事了。
江宁无奈笑了笑,“阿爹,家里一切都好,我是来县衙给几个孩子改名,顺便来看看你们。”
“改名?阿娘,我也改了吗?”杨二蛋有些懵逼。
江宁只好将杨三铁和杨四庄的情况说了一下,“你大哥要改,顺道将你和小丫的大名给换了,以后你就叫杨长林,记住了,二蛋就当小名叫了。”
杨二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杨长林,这个名字文绉绉的,我还是叫二蛋习惯,嘻嘻.”
杨老头因为两个孙子进学堂而激动不已,听了杨二蛋的话反手给他脑袋拍了一下,“没出息!阿爷觉得杨长林这个名字好,比啥二蛋富贵有福都好听,不像咱村里人。”
“可不是不像嘛!”杨二蛋委屈地揉着脑袋。
江宁好笑地扯了扯嘴角,顺便将县令颁布的旨令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