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夕脸色爆红。
不是,她不是那意思好不好!
等到慕容博带着满脸笑意出了新房,周夕夕便叫来丫鬟帮她沐浴。
沉重的嫁衣穿在身上真是受罪,她暗自庆幸自己出嫁的日子是在秋天,否则不被热出一身痱子才怪。
几个丫鬟都是她在竹兰苑用惯的,高嫂子做了她的贴身嬷嬷。
泡进装满瓣的浴桶里,周夕夕感觉浑身舒畅。
这里比起竹兰苑,从布局来说要好出许多。
尤其是这个浴室,都赶上她半个院子那样大了。
浴室里,除了木桶,还有汤浴池,里面的水长期温热,此时还冒着热气。
周夕夕是旱鸭子,看到那一池子波光粼粼的水有些腿软,还是选择了木桶泡澡。
泡了一刻钟,水温渐渐低下来,周夕夕被伺候着擦身更衣抹身体乳,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能是过于舒服,迷迷糊糊她就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夕夕感觉身体被压着喘不过气来,皮肤还传来阵阵酥麻。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张戏谑的黑眸。
周夕夕脑子当机一瞬,随后想起自己的处境。
她低头,发现里衣已经松松散散将脱未脱。
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
“你干嘛?趁人睡觉搞偷袭!”
看着身下的香甜场面,慕容博一双桃眼带着魅惑。
“今天可是新婚夜,你想睡大觉,也得问问这良辰美景同不同意吧!”
周夕夕试图挣扎,可惜哪有眼前男人的力气,她越是挣扎,衣服越是脱落,对方越是开心。
最后,周夕夕只好放弃挣扎。
她娇滴滴的声音跟慕容博商量着。
“我听说第一次很疼,咱能轻点不?”
慕容博被她这话愉悦到,低头在她耳边吐气。
“你是我娶回来疼的,怎么能不怜香惜玉!”
后来,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可怜周夕夕被吃干抹净,差点晕过去。
为此,新婚第二天,周夕夕那张小脸拉的老长,给长公主和驸马敬茶时也没多少笑脸。
长公主面上斥责慕容博该打,私下却和驸马乐滋滋讨论啥时候抱上孙子。
第三天回门。
国公府一早大门打开,将周夕夕迎了进去。
周岁岁是过来人,拉着周夕夕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
回门当天,周夕夕留宿国公府,晚上她搬到梧桐苑,和柳娇娇躺在塌上,柳娇娇抚着周夕夕顺滑的长发说自己打算出去走走。
这些年她将自己关在后院,每天除了生意就是算账,挣再多的钱都不完。
如今,她唯一的牵挂也已嫁人,自己反而不愿意再留在国公府,想一个人四处走走,走遍这大北朝每一寸土地,完成她周游的梦想。
周夕夕将柳娇娇抱紧,这个半路娘亲她说不出是啥感情,总之从她身上给自己带来久违的亲情。
在她来的那个世界,这样的亲情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只是,周夕夕没有太多的不舍,她反而为柳娇娇感到无比欣慰。
国公府梧桐苑的一方小院本不该牵绊住她的脚步,她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回到长公主府,一切照旧。
日子反而比在国公府更有意思。
周夕夕出嫁后没几天,周岁岁回了余杭,一个月后那边捎信说她已有身孕。
二夫人是既高兴又担心,书信是一封又一封往那边寄。
后来没几天,周年年那边也传出有了身孕。
大夫人自然万般高兴,去看了几次,每次高兴去,败兴回,看来在那边没得到她想要的待遇。
邢姨娘生了一个姑娘,是府里的五姑娘周仙仙。
这名字取的有些一言难尽,不过丝毫不影响小姑娘惹人爱的一张小脸。
周家的姑娘个个漂亮。
老夫人不知咋想的,这次对这个五姑娘格外喜欢,经常让人抱到春晖院玩。
周夕夕想着估计是怕大夫人要养,把孩子给养废了吧。
毕竟,这两年里,大夫人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不像话。
大概过了半年,周朝朝那里也传出有了身孕,而且郎中还诊出是双胎。
这次大夫人似乎不太热心,倒是老夫人托人去看了几次。
周夕夕每人都送了礼,不偏不倚。
其实,她还是偏向于周岁岁。
周岁岁在余杭那边将书楼开的风生水起,已经开了六家分店。
棋牌室那块起色不如书楼,但也算是新兴产业。
周家四位出嫁的姑娘,有三位都有了身孕,只有周夕夕没啥动静。
二夫人特意来长公主府看望时,趁人不注意问了此事。
“母亲,我才多大,现在有身孕生孩子等于半条命悬在半空,我可不敢去赌,再说,我现在生意好,过得也开心,为啥要让一个小不点绊着脚。”
周夕夕虽然这样说着,到了晚间还是问慕容博。
慕容博一脸兴味。
“难道是我不够努力,那为夫要加把劲儿了!”
周夕夕被他这虎狼之词弄得红了脸。
隔天,她倒是从长公主那边得到答案。
“博哥担心你还小,身子弱,不适合要孩子,说再等几年。他这想法也对,你看我生大圣二圣那会儿,就是比十几岁的身子要好!”
古代生孩子都早,周夕夕一直没有消息,原来是这个缘故。
反正,婆家不催她,娘家手也伸不到这里,周夕夕乐得逍遥自在。
其中最高兴的当属大圣二圣。
大哥哥娶了大嫂,大嫂就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人,他们可着劲的能跟在周夕夕屁股后面玩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慕容博就很生气,明明是他娶媳妇,咋成给全家娶回来一个宝贝。
柳娇娇说到做到,在周夕夕回门第五天交代好事情,从梧桐苑出发,去游玩。
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周夕夕捎回一封家书。
字里行间,周夕夕感觉出柳娇娇越来越洒脱。
两年后,周夕夕在十八岁这年,终于被诊出有了身孕。
此时,南安国传来消息,老皇帝也就是慕容博的大伯薨逝。
南安朝举国哀悼。
慕容博从十岁来到大北朝,十一年时间对那个地方由熟悉到陌生。
南安朝皇帝只有一女,他死后,女帝登基。
驸马爷和慕容博被当今皇帝准许回南安朝,一是对先帝的哀悼,二是对新帝的朝贺。
送别那天,周夕夕坐在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默默流泪。
慕容博父子一走就是七个月。
书信中,慕容博会提起南安朝的形势。
女帝登基,难免让国基动荡,他们父子需要多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