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要单独谈话。
白桃呆呆地看着青年与杨眉一道往门外走去,忍不住喊道:“阿枕!”
“很快回来。”沈宴清回答。
两个人一道走出门外,杨眉带来的其他人也一并退出。
门被杨家的人带上,屋内的光影一下黯淡不少。
白桃抿着唇瓣,眼珠一转,便凑到门缝上想要偷听。
脚步声逐渐走远,终于,白桃听见了杨眉的声音:“公子受苦了。”
白桃咬牙,他可不苦!
“……”
阿枕的声音比想象中低,白桃听不清楚,便使劲把脑袋贴上去,结果“嘭”地一声,白桃的脑袋磕到了门板。
周围的人都想上前帮忙,被白桃制止了。
“不会有人这也想偷听吧?”
就在白桃龇牙咧嘴捂揉额头的时候,杨眉的声音传来,极尽讥讽。
骂就骂吧,都把我的人带走了,偷听一下又怎样?
白桃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继续将耳朵凑近门缝。
“……”这回,连杨眉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显而易见,他们走去了更远的地方。
白桃心中气愤,伸脚踹了一下门,便气呼呼地抱着臂回到院子,大喊道:“我们忙我们的,不管他。”
众人有些迟疑,但见小姐连灯也提走,便跟了上去。
毕竟门也没锁,阿枕可以直接推门进来。
众人一起忙活起来,白桃心中烦闷,也接了块抹布擦自己的屋子。
正勤勤恳恳地干活的时候,谈松走了进来,啧了一声,便道:“小姐自己这屋还没擦完?我来帮小姐吧。”
白桃这才意识到,自己擦了半天,还是在擦床架子。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阿枕也出去太久了!!!
白桃将抹布扔回水盆中,往外走去:“我去找阿枕进来干活。”
谈松摇了摇头,没拦着,自己拧干了抹布,开始擦桌面。
白桃三两步走到院门,打开门,眼见外面的人还在,便喊道:“要说多久啊?还不回来。”
远处的对话骤然被打断,站在灯火中间的两个人齐齐地回过头来。
白桃被他们的目光盯得不太好受,便移开视线,故意拍拍门板,催促道:“快点回来干活!”
说罢,她又走进门去。
杨眉皱着眉道:“这丫头!公子说没在她这吃亏,我是不信的。”
“……”沈宴清一噎,“不会吃亏。”
听到这句话,杨眉放心多了,便道:“只要公子愿意,我们可以护送公子离开,他们的人不多。”
“若我今日离开,她一定会追过来。”沈宴清答道,“无妨,镇州那边我会想办法,多谢你。”
杨眉以为他不愿意两家结仇,便道:“公子放心,我的人十分可靠,绝不会让公子再被白家掳去。”
“不必。”沈宴清朝巷子里的院门望了一眼,回答道,“我自有安排。”
眼见他心意已决,杨眉不好再阻拦,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那公子多保重。”杨眉顿了一下,才道,“公子有需要,可以来昌州找我。昌州街头的杨字铺,都是我家的铺子。”
沈宴清眼神一定:“知道了。”
与杨眉分别以后,沈宴清走回院门,轻轻推了一下,发现可以推开。
预备进门时,就听见一声阴阳怪气:“哟?还知道回来?”
刚迈进一只脚的沈宴清:“……”
发现男人准备退后的白桃:“……”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白桃闷声催促。
少女倚在院中的大树旁,脸色颇为难看:“都聊什么了?”
沈宴清自然不会回答。
白桃扔掉手中撕扯的树叶,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尤其突兀:“好啊你,现在和别人有小秘密了!”
沈宴清一时语塞:“……不是。”
白桃不依不饶:“你跟她说话说那么久,都不跟我说那么多话!”
沈宴清无措地捏了捏眉心,这都什么跟什么。
忽然外面有高声喊道:“别吵了,都吵到我孩子睡觉了!”
白桃吓了一跳,想起来,她这院子,隔壁是有邻居的。
院子里静默了一瞬。
白桃这边还在上头,别人蓦然打断,当即高声回道:“这么早,睡什么睡!”
外面陷入了沉默。
不一会儿,沈宴清余光便看见有人影往他们这边来,气势汹汹的。
沈宴清当即进了门,反手拴上。
他快步走到白桃身边,将她按住,示意她:“嘘——”
白桃不明所以,但没过多久,传来了“砰砰砰”的拍门声。
老妇高声喊道:“忍你们很久了,你们夫妻吵架能不能分分场合,孩子都要给你们闹醒了!”
外面的声音极高,吓得白桃缩了一下。
沈宴清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回房去。
两个人匆忙回到屋里,关上了门。白桃两只耳朵贴在门缝上,听老妇继续叫骂。
白桃想想,她说的挺有道理,半夜吵人不睡觉,是她理亏。
屋外的老妇人气急败坏,将白桃半夜高喊骂了几句。接着又看不惯似的,狠狠将沈宴清狠狠骂了一顿,说他夜半与人私会不着家,说他没威严哄不好老婆。
白桃听出来,老妇是误会他们是夫妻。
老妇的叫骂声还未停止,白桃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推了推阿枕:“要不,你去澄清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