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蝉鸣声响彻天际,沈云簌睡的并不好,迷迷糊糊中,觉的被人揽着腰,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逼近。
沈云簌陡然清醒,睁开眼睛,就瞧见魏临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发还是湿的,胸`前的衣物敞开,低声问她:“夫人,我吵醒了吗?”
“……”
沈云簌有些恼火,最不喜没睡好时被人弄醒,但也没多说什么,跟一个半醉之人也没道理可讲,只起身拿着帕巾,帮着魏临擦拭湿发。
两人贴的很近,沈云簌卖力帮着擦拭,魏临的手却不老实了,一边去解她的外衣一边道:“怎么穿的这么厚,你不热?”
沈云簌打掉到魏临不安分的手:“不热。”
乌发也差不多干了,沈云簌放下帕巾,回身看魏临时,却被他懒散的样子呆住了。
青丝随意松散的搭在肩上,目光如一汪泛着涟漪的湖水,嘴角微扬,笑的有些坏,美男卧榻,似乎还是第一次见。
“过来。”魏临勾了勾手指。
此时,外面传来秋蕊的声音,说醒酒汤已经好了。
沈云簌出了内室把醒酒汤端过来,来到塌边递给魏临:“喏,你赶紧喝了吧。”
魏临把醒酒汤推到一旁,沈云簌没抓稳,一碗汤直接洒在了地上。
她放下碗,正要走,被魏临一把扯过来。
低声在沈云簌的耳边说道:“你走了怎么能行,你得帮帮我!”
“你怎么了?”沈云簌摸了摸魏临的额头,感觉不出温度,或因她的手太凉了,又用自己的额头相碰,疑惑道:“也不热呀?”
“今日,襄王给我喝了一些酒。”
“我知道。”
“那酒里加了许多的补药,有人参、鹿茸、枸杞……”
话该没说完,唇就贴了过来。
沈云簌把人推开:“你喝药酒作甚?”
“襄王说我不行,他说他成婚一个多月,襄王妃就有了身孕,所以才……”
沈云簌明白了,魏临应该是承认自己不行了,要不然,他饮下这么多药酒作甚,说白了,也是在为她身子有问题的事遮掩。
沈云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头一暖,眼泪就不由的流出来:“夫君,我让你受委屈了。”
魏临要的不是沈云簌的安慰,起初都还好,等她被沈云簌搀扶之时,就有些情难自控了。
他握着沈云簌的手,一个翻身将娇小玲珑的人禁锢到美人榻上:“别哭呀,你得帮我。”
沈云簌睁大双眼:“帮你去跟襄王澄清吗?好,我明日就去寻襄王妃说……”
话该为说完,就被魏临的唇被堵住,一阵耳鬓厮磨后跟她低语:“那些药有壮旸之效,你可明白?”
每回行房,都有些招架不住,但这次魏临是为了自己,目光交汇,她心神微乱,她感受的出魏临眼神中的浮沉。
“我明白……那就尽力配合夫君……”
魏临再没有顾虑,沈云簌不喜在白日里做这等事,虽然饮了酒,他脑子是十分清醒的,他不能强迫人,得她愿意才行,若是主动一些就更好了。
湛蓝的天空上,几朵浮云随风变动各种的形状,声嘶力竭的蝉鸣声也渐渐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落下,房间里也终于安静,此时此刻沈云簌只想把魏临带过来的两坛子药酒给砸了。
翌日,养了些力气后,沈云簌去找两坛子药酒,妙圆说长易存起来了。
从长易口中得知,昨日魏临并没有喝多少药酒,只是在最后离席的时候,喝上了一碗,有一半还洒在衣襟上。
怪不得她觉得药酒的味道那么重,可也不对呀,昨日她不知承了多少次。
半碗酒功效就这么大?沈云簌实在匪夷所思。
想想这两坛子酒扔了也可惜,于是让妙圆把酒放到货铺里卖出去,这等药酒应该有人需要。
听说只一日,就有人把药酒买走了,可那人两日后又早上了门,因掌柜的跟他说了酒的奇效,但他喝了药酒就睡着了,只有催眠的奇效,于是掌柜的赔了银子,又搭了一坛子的酒。
她不知是魏临有问题,还是酒出了问题,跟魏临说起这事时,他也回答的含糊其辞。
魏临这两日尤为的忙,要把官署里的所有都事情处理完,再过几日,永徽帝摆驾玉泉行宫避暑。
行宫坐落在山涧中,那里有湖泊飞瀑,树多水密,夏日里极为凉爽。
这本不关沈云簌的事,但曹贵妃忽然提议,让魏临把沈云簌一并带过去避暑。
永徽帝当即同意,还要随行的官员都要带家眷过去,但在行宫里留的时间不一样,永徽帝几日后还要赶回,曹贵妃和官眷们可多住几日。
得知明日要一起去行宫,沈云簌没有半点喜色,听说去的人里有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多少有些尴尬。
但圣旨不可违,她只能尽量低调一些了。
魏临看出沈云簌的顾虑,宽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