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用已经解决,受灾之地今年已经开始产粮,至于军需,那就看各位大臣们了,谁都会结交一些高门士族,财大气粗的商贩,若能从他们这里获得捐赠,岂不解决了。”
说的不好听一些,便是明目张胆的劫富济贫,亏得魏临相对出来。
永徽帝看着一众大臣议论纷纷,并没有人提出质疑。
因为只要人质疑魏临对策,就要拿出更好的办法。
而太子这边则偃旗息鼓了,因他看到有人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最不愿国破的便是那些富人,捐赠之事并不是不好解决,只要有人力排众议的做出表率,就有人纷纷效仿。
接下来,便是商议如何让富足之人心甘情愿的出钱,有人提出给捐赠之人进宫赴宴的嘉奖,有人着觉得可以适当的减少商税,再给予名誉上的肯定,赐一块牌匾,作为荣誉的象征。
风头一下子就转了方向,就在众人商议的差不多时,永徽帝问,还有没有人要直言纳谏。
沈时尧从列队里走出,提出革新的政策,重用有能力的年轻官员,让一些老臣归休。
此话一出,遭到一些人的非议,那些赐座的老臣也是如坐针毡。
永徽帝早就想这样办了,魏临曾提出过,但碍于老臣对朝廷有功,一直不愿开口,今日,竟然有人直接说出来。
此事,不能直接定夺,最好一些老臣识时务,主动告老还乡
朝会结束,魏临被太子身边的刘弓叫住,约他在皇宫的蓬莱阁见面。
谢岐以前并不明白,父皇为何重用魏临,今日发觉魏临善于偏走剑锋。但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魏临和他直接叫板,让他在朝会上颜面无存。
魏临被带回来后,谢岐直接问:“魏大人,你莫不是在记恨孤抢人的仇吧。”
“太子殿下,今日臣也只是就事论事,本来朝会上就是直言纳谏的时候,陛下之前有言,只要对大燕有利之言尽可敞开了说,素闻太子殿下宽厚仁爱,不至于跟臣计较吧。”
谢岐失笑一声:“那你跟孤计较了吗?”
“臣承认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但绝不会把公务和私事混为一谈,殿下是要跟臣谈私事,还是公事?”
“公事今日朝会已经解决,那就私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眼下正好是个机会,沈云簌吃过的苦,自然要谢岐知道。
“当然有,臣与臣的夫人两情相悦,唯一不足的是臣的夫人身子不大好,去年在大雪中跪了许久,导致她身子越发的虚弱,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早点把她娶过来,也免得受了这么多的罪。”
谢岐的脸越发的难看,魏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等话也敢说出来:“你在怨孤?”
“臣不敢,只是想提醒殿下,做事之前,定要多多考量,您的一个举动,就会给底下人带来无妄之灾,也要小心行事,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臣的话不好听,却句句实属,绝不说虚妄之言。”
谢岐听的出来,魏临意有所指,今日在朝堂之上,一些大臣没少说恭维的话,他又怎会不知。
如今他还未上位,自然不能把魏临怎么样,只希望他不要跟自己作对就好。
这次朝会上,谢琰也在场,也从中受益不少,眼下永徽帝正在给他找寻找新的少傅,今日见魏临,尤为的仰慕,
朝会结束不久,他就去了仁政殿,求永徽帝让魏临做自己的新的少傅,他听说魏临能文能武,尤其是箭法,而他最想学的也是射箭。
让魏临做一个皇子的少傅,实属大财小勇,永徽帝直接拒绝:“魏临的平日里事物繁忙,哪能天天进宫教导你,不可取。”
谢琰不敢多言,去求了自己的母妃曹贵妃。
曹贵妃自然乐意,魏临的能力她是知道的,自己的亲姐姐又是她的婶子,拐弯抹角的,也算个亲戚,于是当晚,就买通了永徽帝身边的公公,在永徽帝回寝殿的路上故意邂逅。
以月下赏的名义,把人留下来,最后以魏临闲暇的时间让谢琰跟着学习,不耽误魏临处理公务。
在曹贵妃看来,学习是次要的,主要是因此和镇北侯府有了联系,以前没少敲打自己的姐姐,要她与魏临搞好关系,可惜她曹氏看不懂这一层,直说魏临在家里横行霸道,不愿意多言。
魏临接到皇帝的口谕不太开心,闲暇时,是他和沈云簌独处的时候。
但皇命难违,于是决定每次进宫时,抽出一些时间见谢琰,也没有准备课程,只按照他的喜好来,他愿意学什么,就教他什么。
可这边的太子就不淡定了,与恒王下棋时,也是心不在焉。
得知原因后,恒王却笑了:“太子,有些危及往往是转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皇伯可是有办法?”谢岐问。
“在我看来,你那皇弟成不了大的气候,咱们只需要一个机会,便能扫除障碍。”
谢岐心头一惊,他担心谢琰会有功高盖主的一日,但觉没有除掉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