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你一直都在那破房子里是吗?你宁愿去怀念死去的人,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怎么这狠心。”
魏启安不耐烦的推开曹氏:“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怕丢人现眼,不对,你早就不在乎这张脸了是吧。”
魏启安没心思理会曹氏,加上今晚饮了不少酒,只想早些离开这里。
见他有些醉意,曹氏把怒火转向了沈云簌,方才她没有离开,一直都盯沈云簌呢,果然,让她抓到了把柄。
“魏启安,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这狐狸精,狐狸精生了一个小狐狸精,专门坑害魏家的人,他们母女就是扫把星。”说着,还用手指着沈云簌。
魏临听不下去了,制止曹氏:“三婶,注意你的言行,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的人。”
下一刻,一个茶碗摔在了曹氏的脚下,发出砰的一声,摔茶碗的正是沈云簌。
曹氏也是惊住了:“小东西,长本事了,敢在长辈的面前撒野。”
沈云簌双目猩红,手指紧握,盯着曹氏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再敢侮辱我的母亲,我把茶碗就摔到你的脸上,我母亲行的堂堂正正,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你。”
曹氏难以置信:“你……你……魏临,你也不管管你媳妇。”
“三婶,你不觉得过分的人是你吗?”
“我母亲比你高尚的多,她安守本分,相夫教子,待人有礼,深明大义,她之所以离世,是因为舍生忘死的救下了一个身患疫病的人,你没资格平叛她。”
曹氏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云簌急匆匆的离开了,魏临说了曹氏两句,也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直到离开前院,才敢拉住沈云簌的手臂,把她带进怀里:“阿簌,对不住了。”
沈云簌此刻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心里很难过,若曹氏是外面的人,她就直接把茶碗砸到她身上了。
魏临自责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等我,更不该……”
沈云簌挣扎一会,也不在动弹,只是趴在胸口上哭泣,先是放声大哭,慢慢的变成小声抽泣。
这边妙圆听到沈云簌哭声,想过去查看,被长易一把拉住:“平日里见你挺有眼见儿的,今日怎么犯糊涂了,有世子在,还能让夫人委屈了不成。”
妙圆停下脚步:“我还是第一次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是啊,你觉得你能把人哄好了。”
“不能,我说三夫人怎么不喜欢我们家夫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云簌终于停止了哭泣,魏临胸口处侵染了不少的眼泪。
今日,趁着四下无人,沈云簌询问了魏老夫人,方得知,魏启安与母亲也算是青梅竹马,到了议亲的年纪,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父亲,却不知道,魏启安早已情根深种。
这也导致后来魏启安议亲非常的不顺利,直到看着人成婚,与沈弘之生儿育女,才选择了曹氏。
母亲没有做出任何越矩之事,她才有底气和曹氏叫板。
从刚进镇北侯府的门,她就感觉到曹氏的敌意,她未究其原因,如今说开了倒也挺好,往后也不必每日里与曹氏虚与委蛇的客套。
“你放心,我会和三婶好好谈谈,不会让她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不用,这件事本就和你没多大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必插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对你不满,就是对我魏临不满。”
这边,魏启安警告曹氏一番,并告诉曹氏,一切都是自己爱而不得,一厢情愿,要她不要再生事端。
这夜,魏启安没有和曹氏回到院子里,他直接是去了福安堂歇息。
曹氏气的一夜未睡,第二日肿着眼睛跟魏老夫人诉苦。
她不知魏启安就与她隔了一道门,她说的所有话都听的一清二楚,直到她一时气急,说出和离的话来时。
魏启安忽然出来,并扬言随时都可以和离,还让管事的去准备和离书去。
曹氏只是过过嘴瘾,她怎么能真的和离,和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虽然和魏启安不和,但至少她有儿有女,在镇北侯府都尊她一声三夫人,手里还有一半的掌家权,婆母也是个明事理的老人,不曾做出为难她的事来。
若她和离,就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已经快木春之年了,和离对她最为不利,可偏偏魏启安忽然出现,当真是骑虎难下。
可她依旧不愿低头:“若是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当初就不会嫁给你。”
“是吗?我可是记得,是你主动寻的媒人。”魏启安道,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之意。
魏老夫人也是头疼的很,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吵了,以前还能劝慰两句,今日她实在管不动了。
“你们在这里吵吧,我得回去补个觉。”魏老夫人起身,由林嬷嬷扶着回了。
本以为阖家团圆,竟然是这般鸡飞狗跳糟心事。
曹氏眼见婆母回了,管事的也去准备和离书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没办法,只能用她惯用的伎俩,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到院子里,就去扯白绫。
丫鬟们急的团团转,告知魏启安,却见他不为所动,魏灜今早出了门,邓氏也不在府上,姜氏的孩子哭闹的厉害,抽不开身,余氏大着肚子,最后求到了北院。
沈云簌去了一趟凝露苑,寻到一些旧物件,一个箱子里,有几张母亲年轻时的小像。
她忽然想明白为何魏启安把这些交给她,想来他心中已经放下,不在执着往事了。
曹氏的丫鬟彩月跑过来,求着她去劝一劝曹氏。
沈云簌自然不愿管,可得知没人搭理曹氏时,又觉得她十分可怜,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夫君心里想的是别的女子,自然受不住。
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跟曹氏铺开了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