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圆连忙摇头:“三夫人,您怎么这么想呢,傻子才会去和薛世子纠缠。”
“……”曹氏露出一副此话怎讲的表情。
“您想啊,世子生的面如冠玉,琼林玉树,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少夫人可是喜欢的紧呢,在看那薛世子,皮囊是不错,可是和世子比起来,就天差地别了,少夫人脑子又没有坏掉,怎么会做这等傻事。”
曹氏发现,妙圆嘴巴还挺利索。
“嗯,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你要知道,有些女子天生就水性杨,什么样的人,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妙圆惊讶之际,又不忘替沈云簌说话:“夫人,诽谤人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你懂什么,沈云簌的母亲可是名不虚传,狐媚子的做派,她都把你赶出来了,还替她说话。”
曹氏见妙圆一语不发,自觉打错了算盘。
她本想着趁着主仆二人生了间隙,好抓住沈云簌的一些把柄,有了把柄,就不信她不听话。
可现在感觉眼前的妙圆不但不为所用,似乎还和沈云簌同气连枝。
她不好在追问,只交给身边的丫鬟彩月去敲打妙圆,若再套不出话来,再把人送过去。
……
沈云簌最喜欢四月的天气,不骄不躁,不冷不热,温暖又明媚。
她寻了秦悠和戚灵溪、魏惜及魏家宗亲的姑娘一起打捶丸。
北院后的草地上,浅黄草绿已经变为了深绿色,新栽种的小树苗也都活了过来,草地上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一番追出打闹后,沈云簌累的不想动弹,坐在新搭建的亭子里歇息。
秦悠过来亭子里,大口喝下沈云簌煎的茶水。
趁着身旁没人,沈云簌问:“薛世子有没有再去找你?”
“嗯,他说要娶我,隔两日就递了一首情诗过来,我最不喜欢这种拿腔拿调的东西。”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兄嫂子说,不能因为他误了和方家婚事,文国公府的薛夫人最讲究门第,所以……我不会傻到想要嫁进这样的高门大户而放弃眼下的,即使真的成了婚,没有娘家人撑腰,日子也不会好过的哪里去,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纨绔子弟误了终身。”
沈云簌觉得有道理,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但这是秦悠的事,一切都有她自己拿主意,多说无益。
“嗯……生而为人不易,我们都要让自己过的开心一些。”
戚灵溪提着裙摆过来,坐进亭子里道:“哎呀,今日玩儿的可真是痛快,我早就想寻你,可母亲说,你刚成婚,不能老叨扰,话说回来,魏大人待你如何日子过的可是舒心?”
沈云簌正不知如何开口时,春罗说道:“我们家姑爷对我们家姑娘可是好都很呢。”
“有多好,说来听听?”
春罗不好答,这都是夫妻日常私密的事,沈云簌脸皮薄,说多了,怕是又要红脸了,春罗神秘一笑:“等戚姑娘成了婚,就知道了。”
戚灵溪干笑一声:“我现在不想嫁人了。”
自从和昭澜学院的梅公子斩断青丝,她就对嫁人这件事提不起兴趣,不是对梅公子念念不忘,而是有一天忽然顿悟,不是自己的,费尽周折也没用。
今日,魏临散值的早,回到北院之时,戚灵溪和秦悠识相的离开了,并约定过几日再见面。
魏临这几日忙的很,有时披星戴月的回府,而回府后沈云簌已经睡下了,起初觉得很正常,但从同僚哪里听到,他们妻子不管多晚,都会等着人回来,还亲手侍奉洗漱宽衣。
反观沈云簌,说过不必等他回来,每次早早的就睡了,他倒是不是在意她睡的早,而是每次想要贴近一些时,被总会有意无意的躲开。
晚膳时,魏临和沈云簌聊起了家常,房里摆什么最好,外面的池子修建好后养什么颜色的锦鲤,还有关于妙圆的事,魏临本事想把人直接带过来,却被沈云簌制止了,还说曹氏会把人送回来。
用过晚膳没一会,曹氏还真把人送过来了。
沈云簌把妙圆叫到了房里,主仆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论。
妙圆这次把从给沈云簌当丫鬟起后的所有事讲了一遍,包括魏临当初都让她做些什么,说过那些违心的话。
沈云簌好奇的是,魏临给了她什么好处。
妙圆也直接坦白:“世子答应奴婢事成之后,帮奴婢的弟弟交束脩,还答应送几亩良田。”
“这么点东西,你就这么卖力?”
“倒也不是因为这些,奴婢觉得世子与夫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沈云簌摆了摆手,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既然天造地设,何须这般处心积虑。
妙圆小声道:“少夫人,这次在三夫人身边的这几日,奴婢知道了一件事。”
“何事?”
“三夫人不喜欢您,怕是因为您风母亲。”
“我母亲?”沈云簌不明白,她的母亲已经离世了,曹氏不至于这般过不去。
“嗯,三夫人觉得,您的母亲搅扰了她的与三爷的感情,导致她日子几十年如一日过的不好。”
沈云簌终于明白,从她进入镇北侯府时,曹氏就不喜欢她,虽然待她也客气,可眼神总骗不了人,那种收敛起的敌意目光,她感知的到,但她绝对不相信母亲会搅扰别人的夫妻不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