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两几句,魏老夫人方让两人离去,魏瑶趁此机会求了魏老夫人,希望曹氏不要再关着自己,看出她心情不佳,魏老夫人也同意。
经过上次的闹腾,沈云簌这几日都很糟心,眼下对什么没兴致,只恹恹的躺在榻上发愣,直到接到一张邀请的帖子。
庄晓仪的邀请要她明日午后去茶楼见一面,只要愿意见面,就说明她还是在意兄长的。
翌日,沈云簌仔细收拾一番,带着妙圆和春罗直奔南街的清淼茶楼。
南街不似其他的街道,顺着一条弯曲的河道修建,一边是水,一边是林立的铺子,因位置偏远,这里的人平时并不是特别多,天气渐冷,今日街上的人更是少。
按照约定时间,她早来了一刻钟,上次父亲说年前兄长会来京都,算下来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了,若是事情成了,那她就成就了一桩好事。
只听一阵敲门声,春罗反应快,忙跑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大美人。
“庄姑娘,我们家姑娘早就等您多时了?”
庄晓仪进门时,沈云簌也起了身,互相行礼。
方才想了许多话,可见了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天,我情绪不稳,有些失礼了,沈姑娘勿怪。”庄晓仪先开了口。
“没有,倒是我,忽然给你说这些话,让你一时接受不了,对吧?”
庄晓仪点了点头,问了最关心的事:“你兄长至今都……未和别的姑娘议过亲吗?”
“未有议亲,今年三月,母亲守孝方结束,四月份兄长收到吏部的调令,让他去了江州任职,爹爹说,今年应该就回京都过年。”
若他真只是因母亲病逝守孝,她又怎的不会等呢。
想到此处,庄晓仪依旧对沈时尧有怨气,即便父母不同意,她也会抗争到底,只一句戏言,让她彻底对他寒了心。
“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确爱慕过你兄长,可他明明说过,那些话都是戏言,我怎能再当真。”
“兄长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不善表达罢了,在为母亲守孝的日子里,兄长不止是失去母亲的痛心,还有一种让人参不透的阴郁,我感觉是因为挂念姑娘。”
沈云簌看了一眼春罗,春罗把那一叠厚厚信封拿出来。
“这是他写给你却没有敢寄出来的信,兄长平时挺勇敢的人,也不知为何在这一件事上这么畏手畏脚,我本无意打扰,只是来京都后,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事,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你看过后,就烧了吧。”
沈云簌起身告辞,不打扰庄晓仪看信。
出了茶坊,方觉得这里是个十分幽静的地方,这家茶楼的茶很是不错,或许是位置太偏僻的缘故,来这里品茶的人不多。
今日风不大,阳光正暖,沈云簌心情也不错,正想在街上走走。
妙圆忙从马车上拿出帷帽,给沈云簌戴上:“姑娘,咱们把帷帽戴上,莫要让一些登徒子瞧见。”
沈云簌笑她多虑,却也听话的让妙圆戴好。
冬日的河边没什么景致,河里的水倒是十分清澈,走了一段路,沈云簌顿住了脚步。
一颗大树下,一男一女相对而立,那女子瞧着十分熟悉,好像是魏瑶,沈云簌揉了揉眼睛,她不由的走近了一些,直到能瞧了个仔细,魏瑶像是在哭,这会还把脸埋在那男子的胸口。
再瞧那男子,一袭白色锦袍,端庄儒雅,把魏瑶扶正后,还帮她擦了擦眼泪。
妙圆和春罗几乎同时出声:“这不是五姑娘……吗?”
“天呀,这是五姑娘。”
沈云簌连忙只制止两人:“别喊了,赶紧走。”
那位男子也把目光投向这边,接着魏瑶也转过了身来。
沈云簌有些后悔,不该凑上前去查看,在镇北侯府一向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如今撞上魏瑶私会外男,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是她,于是急忙的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沈云簌叮嘱妙圆和春罗:“今日之事你们就当没瞧见,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两人点头,明白意味着什么,这是事关魏瑶名节的大事,说出去对整个镇北侯府都不好。
这边的魏瑶脸泪眼婆娑的哭了一通,眼下被人撞见,心里的那份委屈变成了担忧,只看那两个丫鬟,她也知道这戴着帷帽的女子是沈云簌。
“太子哥哥,我该怎么办?,方才女子是暂住在镇北侯府的表姑娘,她不会告诉母亲和祖母吧。”
“知道也无妨,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若她真的把此事说出去,岂不也算皆大欢喜了。”
魏瑶小脸煞白,今日本是找个机会正事说清楚,可见到谢岐后,她竟然没有先前的理智,幻想或许她们努力一下,可冲破这重重的阻碍,可她要的可不是被人把事情捅出去后无奈成婚,而是要谢岐按照礼数来做。
“母亲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让我进宫。”
“此事,孤想想办法,你先回去,稳住那位表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