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亭嘬一口奶茶,笃定地看着他,“所以我不是‘其他人’,你说的话,我就信你。”
祁振宇笑了笑,神情中有欣慰,“他有很强的控制欲,孩子和女人,都像他私有的物品,可以随意收纳的傀儡,如果你表现出一点儿不屈从,或者反抗,他就会打击你,捉弄你,折磨你。”
“直到你抵抗不成,肯听话为止。当然,他在外人面前,自来掩饰得好,对学术的钻研、同事的礼善、学生的爱护,都不是假的。”
“所以我说他神经病。”
这就是祁梁祁校长不为人知的一面。在外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对内却是霸道恶劣的□□者。
“你知道为什么家庭聚会只有两个人吗?因为我妈死了,在我初中的时候。自己开车出的车祸,抢救无效。”
祁振宇的语气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他的母亲,确实是在他刚上初中没两个月就车祸去世的。纯属意外事件,经警方鉴定,是开车的人自己撞上围栏,导致惨剧。
可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常撞墙,何况他的母亲并不是对汽车不熟悉的人,相反是个开车老手,甚至有赛车驾照。
且她的身体健康,发生车祸的当天,并没有什么突发的病症。
如果有的话,也一定是心病,外表看不出来的那种。这就和祁梁有关。长期压抑、扭曲的夫妻关系,让祁振宇的母亲有陷入抑郁深渊的前兆。
直直撞上围栏,而没有及时踩刹车,大概就是一时想不开的结果。
这些东西,警方和法医鉴定不出来,一开始十几岁的祁振宇也不懂得,随着年龄增长,他慢慢才明白的。
但明白也没有用,说穿了,这些只是他的推测和自我感觉,说出去人家大概只会有四个字的评价,子虚乌有。能作为证据指摘祁梁些什么吗,当然不能。
好在主动听他倾诉的这个人,是站他这边的,“那你们在吃饭的时候又说了些什么呢,让你选择不欢而散。”
望着江彦亭,这个人的脸蛋实在好看得叫人窝心,祁振宇不忙回答,而是忍不住反问:“你为什么相信我呀。我有什么值得的筹码吗?”
这话说地江彦亭心里没来由的一软,又嘬一口奶茶,“可能我们投缘吧。说不定在别的平行世界我们也遇见过。”
祁振宇笑:“玄学?人一般找不出理由的时候,就会推到玄学上。”
“不过就算这是第一次,我也会信你的。”是作为江彦亭的身份相信,而不是零零二。“不可抗力。这是科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