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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最后, 电影滚动浮现演职人员名单。

一场电光幻影的余梦中,众人若有所思。降谷零率先起来,正要按墙上的灯开关, 眼尖地瞧见沙发上几人禁止的手势。

原来,中间沙发上的弓奏睡着了。一手挽着左边的松田阵平,脑袋搭在右边诸伏景光的肩膀上,陷入黑甜的梦境里。

与他同是单人沙发的萩原研二,轻手轻脚地绕过中间沙发, 轻轻打开落地灯的光。

“……”降谷零沉默。

这个地方他快待不下去了。

从前, 神原弓奏只是他一个人的弟弟。

现在, 警校组其他人:拿来吧,弟弟归我们了!

降谷零顿觉排挤。他微笑着没作声,手毫不犹豫地按压着墙上灯开关, 光亮如白昼。

熟睡的少年眼皮抖动,委屈地哼唧, 似要醒来。松田阵平眼疾手快, 大掌盖在少年眼睛上, 他这才停止了抱怨似的哼唧, 嘴里呢喃不清道:“零哥……”

似乎是那夜电影夜结束,自己问弓奏,如果遇到这种循环的机会该怎么办?

想也不想,弓奏笑了起来。

从松田阵平嘴里,他听说了弓奏的乌鸦嘴预言。

这个自小看到大的弟弟就是那个灵媒人物,从小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无法解释,好事参半,坏事全灵。

当晚,降谷零半夜起床,从冰箱里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但是……

下午时分,景光邀约,降谷零这才在这里出现,而不是在家里补觉。

时不时回闪回的梦境,降谷零第一时间选择找心理医生聊聊,自然无果。但没有柯学的依据,他不会真的去做。

面対他的诘问,那双灰蓝的眼眸不像平时般柔软,更像是藏在石头里即将出现的蓝色宝石。

这默契,连梦境外的降谷零都看不懂。

“如果我的亲人朋友得不到幸福,难道我就会幸福吗?”

降谷零梦到了萩原研二的死亡。

那时的他们,警校组毕业未有一年,便迎来了好友惨烈的死亡。不知为何,在梦里的他没有前去,捏着一张调职报告咬牙忍耐着,痛苦到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却还是没有去研二的葬礼。

身边只有景光。景光抬手拍肩,与他対视一眼。

他们是警察,又不是灵媒师。

“哪怕因此坠入恐怖的无间地狱?”

研二平安回来了。

·

书店装潢复古,辟出一处当小型咖啡厅,流理台,咖啡机, 落地窗,应有尽有。

于是,他假借打赌的名义,让阵平在那一天督促研二安危,特别注意他,让他一定穿上防护服。

因为在纷至沓来的噩梦里,弓奏的身影也在渐渐出现,就像是一束光。

在这一眼中,两个幼驯染达成了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研二死亡的梦境消失了。

两个字, 换来众人神色各异。

小圆桌玻璃茶几上,几本他挑选的书籍,两杯咖啡。掩嘴打了个哈欠,趁着景光挑选电影bgm碟片,降谷零趴伏茶几边缘小小浅憩。

自己身边是有灵媒特质的人物。

梦境纷杂。

那一天。

还有好友,在他梦里死亡。那一声穿透梦境的枪响,每每都能让他惊醒。

虽然他也从来不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醒来以后,降谷零没有当真。因为他想不到,想不到如果研二他们真的出事,自己和景光居然不会去好友的葬礼。

如果自己这次没有当真……

成真了,那话语。

在种种推理中,他放弃这个无稽梦境,选择继续往前看。那是他们警校组刚毕业,才租上弓奏的公寓。

半是庆幸,半是后怕。

不断重复的噩梦似天启,降谷零知道,这件事没有完,还完不了。再一次地,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弓奏身上。

随着他的这句答话,梦境继续下沉,回溯,吉光片羽散落又聚拢,所有的归于某个原点。

降谷零垂下眼皮,他知道弓奏想说的话。

降谷零再次谢绝搭讪的女孩, 灿烂笑容覆上一层疲倦。昨晚紧急加班,忙碌大半宿,等出了公安厅门口,已经是下午。

“这不是很好吗?所有人都有重来的机会。”

但是,他默默地将目光停留在某个人身上。

焦香馥郁的咖啡香弥散。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告诉少年。

降谷零明了,那不是比喻。

“……零、零?”漆黑的噩梦如潮水般退散,处于梦境边缘的降谷零含糊应声,恍然抬头,看见站立身边的好友景光。

他满脸担忧地看着睡着的降谷零:“做噩梦了吗,眉头一直皱?”

降谷零拍拍脸,含糊道:“没有。只是有点困。”

“抱歉。”景光坐在他対面的位置,“本来加班熬夜,你该回去补觉,是我非要约你。”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降谷零摇头,端起咖啡抿了口,冷了的咖啡有点腻。

“而且,今天你约我来,是因为弓奏吧?”降谷零直接道,“否则很多事就可以在家里说了。”

“是啊。”景光轻吁口气,语气依旧温柔,“零你认识弓奏许多年了,有你们的相处方式,我不该多话,只是觉得最近你有意无意地使弓奏成为众人的注意力中心。”

咔擦一下,咖啡杯置于瓷盘。降谷零骤然脸色严肃。

“景光,难道你们不反思不反思自己吗?”

明明是你们把他宠过头!要是弓奏是个气球,现在就膨胀上天了!

轻咳一声,诸伏景光自然也意识到,还要分辨:“弓奏是很好,很可爱……”

说着,他住了嘴,猫眼看着対面的好友。

凝视的目光,很快让降谷零举手投降。他挠了挠脸颊,略带尴尬:“看出我转移话题了?”

“因为太了解你了,零。”诸伏景光笑叹。

二人回归正题。

“最近,我听说上级有另外的安排。”景光说道,“关于你我的。”

“你很积极地参与到这件事里,平时闲谈里无一句透漏。而我,却始终不了解我们所参与的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诸伏景光是不会抱怨工作的人。一旦成为警察,他便有尽职尽责的决心。但是一同共事的好友却将自己推开,让他觉得很奇怪。

降谷零双手一摊,“一些档案清理。安心,如果是升职加薪,我才不那么积极,又不是阵平那个工作狂。”

“我们几个谁也不能吐槽対方为工作狂吧,明明都……”看着対面熬夜熬青的眼眶,景光收回吐槽。

都是顶级社畜,有什么好互相伤害。

这个念头在心底只是自嘲地划过,景光发觉话题又有偏离的嫌疑,再次轻轻叹口气,毅然决然地拉回来。

“工作上这样,生活里,你不断推出弓奏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景光望着対面的发小,和善温柔的圆圆猫眼第一次挑起凌厉的眼尾,“我可以做出以下推断吗?”

“——零你是在用弓奏充当烟雾弹,来掩饰你在公安厅的任务。”

聪明人的好友自然也是聪明人。

降谷零想,这句俗语诚不欺我。但是,他没办法承认这个真相。

狡辩亦是无用。

于是,降谷零只是直视着対面的发小,语气认真道:“景光,你是知道的,我把弓奏当弟弟,绝不会伤害他。”

没有其他的话。

诸伏景光为难地笑了一下:“类似的対话,还在不久之前。现在,却是立场转换了。”

说的是他雨夜冒昧対待弓奏的事。那时,降谷零也说过保护弓奏的话,现在,却是自己在说。

世界在开个莫大的玩笑般。虽然诸伏景光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他不是全然为了弓奏,还有一半原因是为了降谷零。现在零负担的,可是连他在内的工作,真的还好吗?

然而,面対好友的守口如瓶,明了他一贯的执着坚定,诸伏景光还是叹息一声,最终表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

说完这句话,诸伏景光便翻看起选中的bgm碟片。而降谷零也翻看起几上的几本书,都是他随意拿的。

其中一本跌落地毯上。

降谷零弯腰去捡。

叩叩叩、叩。

熟悉的敲打声。

扶着扶手起身,降谷零望过去,望见窗外的神原弓奏。

落地窗旁垂落的三角梅,绚丽灿烂,红成一片。那红霞般的光芒仿佛渲染到窗里,衬得窗外的那个少年鲜活动人,格外明艳。

不远处有新人结婚,新娘的头纱不慎被风吹跑。层层刺绣的白色头纱,忽然笼向窗外的弓奏。

象征爱情的神圣物品,笼着那纯粹的少年。

窗外的三角梅开得轰轰烈烈。

开如火,也如寂寞*。

窗内,睁大眼的降谷零几乎握不住座椅扶手。

他怎么能告诉别人,在梦境里,自己掀开那神圣洁白的头纱,吻住了少年的唇。

.

弓奏最近很忙。

因为想不通降谷零近来的举动,又是他最不擅长的人际关系,弓奏选择陷入自己最擅长的工作——音乐制作。

在近期,他负责的地下少女组合“极道少女”通过连续活动名气大涨,其经纪人敲定出一张全新的音乐专辑。

“拜托了,神原君制作的歌千万不要被老大知道,否则我们只能対老大切腹自尽!”

“极道少女”的三个美少女,以士下座的方式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求弓奏在音乐制作上放水。

弓奏瞠目结舌,捋捋说不出话的舌头,勉强答应:“好、好的……”

虽然他不知道,极道少女们口中的老大到底是谁。

据说这个组合与黑组织有关。但碍于整个岛国地下社会都有关,神原弓奏知道不能深究。

除却这个小插曲,他跟极道少女们合作得很愉快。

极道少女们是那种少见的爱豆组合。现役女爱豆有些是喜欢搞些大叔举动,但那只是人设的一部分。

而人后,极道少女们用手挖鼻子、穿短裙双腿搭在桌面、打扑克骂脏话,相当的……

敬业啊!

为了演出大叔相,她们是何其的努力!简直是天生的男人一样!

听闻弓奏的夸奖,三个极道少女们悚然一惊,欲言又止。

从此她们看这个制作人,眼神里充满敬畏。

弓奏没发觉她们的态度变化。因为他一旦沉浸于工作状态,音乐灵感biubiubiu地冒泡,宛如金鱼吐泡泡般不停歇。

加倍的努力工作,换来的成倍回报。

推出的专辑大热,当月公信榜销量前十,音源大街小巷都在播放,极道少女们的电视台演出与日俱增。

庆功宴以后,走出音乐制作室,在回家前弓奏打算去上次的武藏野动画附近蛋糕店买甜点,岂料路过这里,在落地窗前发现了熟人。

头纱罩住少年,将他缠绕。他试着抬手掀开,却发现白纱将身体缠住,整个人被裹住。

咚一声,他脑袋撞上落地窗,震得整扇窗户都在抖动。

窗内的诸伏景光替他疼得嘶了声,慌忙站起来往外跑。降谷零坐着,死抓着座椅扶手克制,身体还是不由站起来。

他是弓奏从小到大的零哥啊。这个时候,难道不管吗?

与书店咖啡厅侍者说一声,降谷零也一阵风似地跑出去。推开门,情况更为糟糕。

被面纱裹紧,少年不小心踩中白纱底部,一个踉跄,摔在景光怀里。

景光一手搂着他安慰,一手来不及解开,抬头看见出来的降谷零,唤道:“零,来帮忙。”

五指撑在玻璃门上,降谷零犹豫了一秒,还是应声,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他在走向有过的梦境。

在那些死亡的悲痛之梦中,也有过美好纯白的美梦。纯然的白光,圣洁的头纱,自己一手揭开,低头,看见希冀与爱慕的灰蓝眼眸,像是一片在等待黎明中还未亮起光的海。

只等待着自己的那一个吻,唤醒那双眼眸里的亮光。

而他……

的的确确吻了下去。

比噩梦还可怕的美梦。

降谷零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不是所有的梦,都会成真。

帮着景光解开被白纱缠绕的弓奏,少年嘴唇微张,喘着气。淡粉的嘴唇因刚才咬唇用力,显现出一种饱满的嫣红,像是熟透的樱桃。

降谷零抬眼,看见诸伏景光的眼神。两个人対视一眼,又忍不住挪开眼。

一対新人恰好出现。新娘拿回被风吹走的头纱,连连道歉,让新浪准备一顶可替换的。

于是这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便这样掀了过去。

“景光哥!”弓奏一如既往地高兴,再看向降谷零,“呃零哥。”

两者的区别対待过于明显。

降谷零想要如往常般捏那颗小脑袋,手停在半空,没有动。他缓慢地收回手,握拳低咳几声,例行公事般问了几句弓奏的近况,借口咖啡还没付账,先进店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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