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宴:“只要你我同时入睡,便会回到过去。”
沈执清:“你一直知道?”
嵇宴:“我也是在流云台梦到你,才知道的。”
沈执清蹙了眉头,“所以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以前真实存在过的对吗?”
“是。”嵇宴看向沈执清,“但我们无法改变过去。”
沈执清:“我知道。”
从宴霖的那件事开始,他就知道,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
宴家终会被杀,宴朝欢也必会入双喜楼。
而今,他又在过去看到了雍玦蛊惑了嵇君策,嵇君策杀兄亦是事实。
沈执清:“既然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雍玦跟着燕国使节而来,雍玦必是燕国人,带他来的那个人,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先生。”
嵇宴将沈执清的手拉住,“你有没有想过,嵇君策既然幼年的时候见过雍玦,那就知道对方是燕国人,可多年后再次相遇,他却依然选择了对方,并且力排众议立了雍玦为后。”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从头到尾雍玦的目的,雍玦的谋划,陛下都知道。可他却默认了这个行为。”
“不错。”嵇宴再次开口,“若是如你梦中所见到的那般,雍玦在宫中陪了嵇君策多年而嵇君策又对人听之任之,两个人分别而后相遇,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什么。”
“而这断掉的一环,或许就是嵇君策决定,立雍玦为后,隐瞒了这一切的真相。”
沈执清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去燕宫看看吧。”
嵇宴扬了扬下巴,“把药喝了。”
沈执清将药捏着鼻子喝完,刚将碗放下,口中就被放了一颗早已经备好多时的蜜饯。
一股子甜腻的口感在唇齿之中蔓延。
沈执清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关于林景殊的事情到底没有问出来。
他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他再寻个时间好好问问吧。
*
嵇宴端着空碗从房门之内走出,迎面就撞见了从军营之中回来的萧钦。
萧钦走上前,冲着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宴公子,有人要见你。”
嵇宴已经猜出了是谁。
他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院子里洒扫的奴仆,冲着人点了点头,“走吧。”
两个人一路往西,从城门而出,骑马去了城外的大营。
萧钦将人领到营帐外,就下去了。
嵇宴仰头看着营帐上的徽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南梁唯一的女家军飞虹将军郭婼坐在上首,自打他进来,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嵇宴走进冲着人躬身行了一礼,“见过飞虹将军。”
自打人进来,郭婼的眼睛就落在了对方身上,此时对方走到跟前来,他盯着下面的人,眉头蹙的更紧。
早些年帝师沈裕与西河玉京交好,那时沈执清还小,他们夫妇两个人带着沈执清曾去过西河。
那时,北穆王世子嵇宴尚且几岁大小,整个人生的好看,模样沉稳。
沈裕曾断言,此子长大之后必成大器。
果不其然,多年后,金匮玉盟,受诏入京。
新皇登位,当年那位世子爷摇身一变成了南梁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此前她回京见过人,南梁摄政王手眼通天,姿容无双。
她更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在那件事之后会与人纠缠至深。
而今那张脸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郭婼撑着桌子站起身,冲着下方问出声,“可是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