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则是跟着沈执清的动作,伸手将桂糕拿起咬了一口,“我觉得挺好吃啊,还有比这更好吃的?”
沈执清:“回头等你来了京都,我请你吃。”
嵇宴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哼了一声。
沈执清听着心里没来由的一咯噔。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同嵇宴说,他只给对方买的来着……
算了,反正对方又不是真人,他许诺也不作数。
萧钦擦了擦手上的油渣,“好啊。”
沈执清拍了拍对方肩膀,“那五方糕就在双喜楼旁,等买了糕,我们还能去双喜楼……”
“相爷。”嵇宴出声将人打断,“我可以带路。”
沈执清挥了挥手,“没事,那地我熟。”
嵇宴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感受到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身上,沈执清停下了说的话,他顺着视线转过头去,刚要出声,侍者从帘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沈执清不得不闭了嘴,老老实实的在椅子上做好。
侍者来时手中准备端了一个盘子,盘子上则是放了十个木牌。
屋内领事走上前冲着三位解释出声,“我们的拍卖即将开始,此物名叫暗牌,牌面之下是对应的名字与物品,现在就由我来为大家展示。”
他抬手将盘子上的木牌拿出,举起,“1号春寒细露余姚 2号双佩鱼纹朱培风……6号双耳挂壁 雍流 10号云熙图沈执清。”
听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木牌里面的时候,沈执清的眼皮子都为抬一下。
他能够榜上有名可真的是毫不意外。
十个名牌分别读完,侍者将名牌重新反扣,将名牌放在了三位跟前,“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后,诸位只需拍下名字对应的物品即可。”
沈执清点了点头,冲着人挥了挥手,“下去吧。”
侍者冲着人躬身一拜,便领着人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坐在桌子旁的沈执清刚想开口,就看见两个人同时伸手朝着那刻有他名子的木牌拿去,萧钦晚了一步,木牌先被嵇宴给拿到手里。
沈执清挑眉,伸手将6翻了过来,“你们什么想法?”
萧钦没抢过,将手抽回回答出声,“我的意见还是拍下雍流。”
“神阙宫号称从未失手,若我们跟着他们,便能找到雍流。”
“从未失手不过是噱头。”沈执清将雍流的牌子来回翻看了看,“他在我这,已经失手了。更何况别忘了,雍流说到底也是他神阙宫的人,若是他真不想杀,倒也是有无数种糊弄我们的方式。”嵇宴摩挲着木牌上的名字,“但雍流,神阙宫必杀。”
沈执清挑眉,“说来听听。”
嵇宴:“因为皇帝也想杀了他。”
“雍玦出事之后,作为雍玦之父,对当年皇宫一事了如指掌,他选择逃跑而不是寻求神阙宫的庇佑,那人必定与这位前东家亦是闹崩了。”
萧钦点了点头,
沈执清摩挲着手指,“如果是这样倒也更好,我们找到人,对方对我们吐露真相的概率会更大。”
“你打算怎么办?”
嵇宴:“将价格炒上去。”
“价格越高,神阙宫拿了我们的钱,做事情只会更加小心谨慎。”
倒也说的不无道理。
沈执清:“爱妾靠你了。”
嵇宴:“……”
沈执清见嵇宴握着牌子的手一僵,他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将人朝着自己拉了一把。
沈执清盯着嵇宴的侧脸低声耳语:“摄政王若替我拿下,之前说的那件事,
本相就考虑考虑。”
嵇宴伸手一把将沈执清的胳膊攥住,他扣着他的腰将人朝着怀里压了压,“相爷还要赖?”
沈执清轻笑了一声,“这会是真的。”
“钱买一夜,不亏。”
嵇宴手指收紧,扣紧了沈执清的肩膀,“孤的流云台相爷应该去过,流云台下有一处地宫,若相爷反悔,往后余生,孤不会让你再踏出来一步。”
嵇宴的话让沈执清身子抖了抖,他伸手将人推开,靠回了椅子上,“那就全力以赴吧。”
萧钦:“……你们再说什么?”
“没事。”沈执清耳朵尖子稍稍红了红,“拍卖会开始了。”
看台上鼓声敲打三下,三人面前本是紧闭着的帐帘被人从外面挑开,随着帘幔缓缓打开沈执清看见看台上,走上了一位老者,老者握着手里的龙头拐杖,朝着地上一杵,“拍卖会,开始吧。”
老者年纪虽大,但吐出的声音浑厚,声音涤荡,九层楼之中听的清清楚楚。
沈执清挑眉,“声如洪钟,此人应该就是少华老吧。”
萧钦:“是他,听闻此人退隐多年,没想到竟是在给神阙宫卖命。”
沈执清靠在身后感叹了一声,“毕竟,各取所需,天经地义,你们若是……”
沈执清的声音突然一顿,他眯起了一双眼睛,顺着帐帘看了出去,“竟然有人在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