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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他也配?

这……这不就是当年宴霖上奏陛下的奏折吗?!

沈执清抬头朝着外间的嵇宴看了一眼,见人没注意,赶忙将笔放下,将面前的奏折拿起来将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手里的奏折内容与现实当中看到的二致,皆是弹劾当今君后雍玦。

当年这奏折竟是到了嵇宴这里。

沈执清将手里的奏折放下,思索了一番。

这奏折最终没有呈到南梁帝的案头上,难不成是嵇宴把奏折给扣下了?还是说另有隐情?

若是如此,这奏折最后的归处应该是在嵇宴的手里。

现实里,这份奏折突然出现在他的案头上,难不成也是嵇宴的人?

还是说是嵇宴他……

沈执清呼吸一窒。

另一侧一直关注着沈执清这边的嵇宴,微微将书放下。

看沈执清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发现了那份奏折。

嵇宴清了清嗓子,“都抄好了吗?”

沈执清赶忙将手里的奏折放下,拿起笔,“还差一份,马上就好。”

他快速的将手里的奏折誊抄了一份,并将这份奏折放在了最上面。

不管这到底是梦,还是真正的过去,沈执清希望这份奏折被看见。

他将誊抄好的奏折抱起,走到嵇宴的桌案旁,“都好了。”

嵇宴:“放下吧。”

沈执清将奏折放在了嵇宴的手边。

这样只要嵇宴拿,第一个拿起的必定会是宴霖的那份奏折。

沈执清心里这个盘算刚刚打完,却是突然看见嵇宴将手里的书放下站起了身。

沈执清低头看了眼奏折,问出声,“殿下不看看?”

嵇宴视线从奏折上一扫而过,“探郎一手好字,孤没什么担忧的。”

沈执清看着嵇宴迈步走下,走上前去堵住了他的去路,“我刚刚誊写的时候,发现里面有重要的事情,殿下当真不看看?”

嵇宴垂眸看向沈执清,“探郎想说什么就直说。”

沈执清蹙眉,思索了片刻,出声道:“殿下今日召见宴大人,为的可是昨夜行宫一事?”

嵇宴:“是。”

沈执清:“昨夜有人要杀宴霖,是我救得他。”

“宴霖已向孤言明此事。”嵇宴声音一顿,“探郎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人与水火,孤可奖赏与你。”

沈执清沉了一张脸,“我说的不是这个。”

嵇宴这神情,分明是知道他到底再说什么,可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不想让他多问。

为什么?

沈执清:“殿下,宴霖昨夜应是进了神庙,他发现了……”

“探郎。”嵇宴出声打断了沈执清的话,他迈步与人错身而过,出声道:“你跟孤去一个地方。”

沈执清心下估疑,却到底没有拒绝。

一辆马车从行宫之中驶出,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沈执清抬手将车帘掀开,入眼所见,便是宴府两个字。

沈执清将帘子放下,回头看向嵇宴,“殿下带我来宴府做什么?”

嵇宴睁开眼,“下车。”

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

沈执清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人拉着从一旁围墙处翻墙而入。

沈执清跳入园,拍了拍手上的土,偏头看向嵇宴,“没想到,殿下竟也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嵇宴一句话也没说,领着人朝着府中继续走。

越是朝着里面走,沈执清的眉头就蹙的越深。

只见原本规整的院子里,东西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就连院子里种的一些草草什么的也都被踩踏的不成样子。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家里跟遭贼洗劫了一般?”

不远处有人声脚步声突然而至,嵇宴伸手扯上沈执清的胳膊,将人拉到了一侧角落里。

“咱们家主这是招谁惹谁了,三天两头的恐吓就算了,今天竟然还将府上弄成这个样子。”

“这分明就是想让人死啊。”

“嘘,不要命了。”

“要我说八成就是那天……”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耳朵里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他朝着声音来处看了一眼,“谁在那?”

嵇宴挑的角落阴暗逼仄,刚刚情急之下沈执清就只能贴着人而站。

就在刚刚,他看见一个蜘蛛从嵇宴的头顶而过,吓得沈执清一脚踩空。

好在刚刚嵇宴及时出手,将他拉了回去,

而刚刚男人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沈执清发出来的。

此时沈执清贴靠在嵇宴的身上大气也不敢出。

这要是被发现了,不止他要完蛋,嵇宴也要跟着完蛋。

这堂堂摄政王半夜不睡觉翻人家墙头,说出去脸都丢尽了。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执清生怕被人看见脚步又朝着里面凑了凑,这下算是彻底的贴在了嵇宴的身上。温香软玉在怀,沈执清丝毫没有注意到嵇宴整个身子贴在身后墙壁上时的憋屈模样。

嵇宴被挤得喘不过气,“沈……”

“嘘别说话。”沈执清观察着外面的人,伸手就捂上了嵇宴的嘴。

嵇宴落在沈执清身上的眸子深了深。

沈执清屏住呼吸,眼看着对方就要走来,屋顶之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

不远处的男人顿住脚步。

“是猫。”

“走了走了。”

待两个人离开,沈执清仰头看着屋顶上来回走着银渐层,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够意思。

危机解除,沈执清抽回手,正准备下来,腰就被对方一把揽住。

冷不丁的,沈执清整个人扑到了嵇宴的怀里。

双目对视,沈执清在嵇宴的眸中,看到了些许他有些看不懂的复杂眸色,就像是……一湾深不见底的潭水,翻滚着复杂情愫。

沈执清微微一愣,待抽回视线之际,他张了张口,将人推开。

“人走了。”沈执清躲开对方的视线下了台阶,低头整了整被蹭的乱糟糟的衣服。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却是先他一步伸了过来,为他整了整散乱的衣服领子。

冷香在鼻息之间氤氲,沈执清微微抬眸。

只见立在面前的人,面色如常,只是手里的动作温柔熟捻,像是已经做了无数遍。

这让与人敌对多年的沈执清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嵇宴有些反常。

尤其是在对他的态度上。

不仅昨晚拿出了火灵芝救他,此时竟然还十分有耐心的,给他整着衣服。

就是不知道,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情发生,他是不是也会如现在这般与嵇宴和平共处?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

沈执清在心里自嘲的一笑,在对方整理好了以后,就与人拉开了距离。

“摄政王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看什么?”

嵇宴将手拢在袖子里,“这已经是这月第三次。”

不用嵇宴解释,沈执清也听明白了什么意思。

一个月,家被洗劫了三次,不是再找什么东西,就是真的跟人过不去。

若非要在这其中二选一,沈执清选择前者。

他更相信,将宴府折腾成这个样子是为了找东西。

那么宴霖为什么会被盯上?他们又再找什么?

任何事情发生皆讲究一个因果,若真的要给这件事找一个原因,在沈执清已知的所有线索当中,就只有一个因。

宴霖无意中在行宫神庙之中发现了金乌,并且从那间地宫之中带出了什么东西。

正因为如此,那些人才会三番五次的找来宴府。

为的就是要从宴府之中找到这个东西。

至于昨晚,宴霖在家里被遭洗劫了两次之后就已经明白了现如今自己的处境。

那些人若是找不到东西,迟早会将已经知道秘密的他杀掉。

于是,宴霖就写了奏折连夜赶赴行宫打算上呈陛下,可谁知,那些人却在行宫之中动了手,最后遇见了他,才免于遇难。

而今日嵇宴传召宴霖而来,宴霖唯有将手里的奏折上呈,才能换取一线生机。

原来是这样。

所以今日宴朝欢匆匆忙忙的赶来,就是因为此。

沈执清询问出声,“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嵇宴:“不知。”

“不过,今夜或许会有变故。”嵇宴抬眸看向不远处烛火,“过去看看。”

两个人于夜色之中夜行,最后在宴府的后院,找到了宴霖。

而跟在宴霖身边的还有今日白日见到的宴朝欢。

一场祸事,几番挑衅,让宴府夫人一病不起。

此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宴朝欢将自己的母亲看顾好,迈步走出了内庭。

宴霖转过身去,焦急的询问出声,“怎么样了?”

宴朝欢回答出声,“母亲刚刚服药,已经睡下了。”

宴霖刚长舒了一口气,就听见宴朝欢问出声来,“父亲,母亲病重,事到如今,您还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吗?”

宴霖将屋内照顾的婢女挥退,拉着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是为父不愿意说,而是这件事若你也知晓,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宴朝欢却是蹙紧眉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宴霖面前,“母亲病重,孩儿不愿意再看见父亲出事。我宴朝欢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晏家有难,朝欢义不容辞,求父亲告知。”

“好孩子。”宴霖伸手将宴朝欢从地上扶起来,“起来。”

宴朝欢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宴霖方才把自己在行宫之中的所见所闻同宴朝欢讲了一遍。

内容与沈执清之前猜测的别无二致。

宴朝欢听后皱紧了眉头,“那来家里的这些人到底是要来杀父亲灭口,还是要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宴霖叹了一口气,“我临出来时,无意间在地宫之中发现了此物,就带了出来。”

宴朝欢:“什么东西?”

宴霖将东西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摊放在了两个人面前。

而坐在房梁之上的沈执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宴霖手里的东西,面色当即一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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