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容溪没坚持多久, 就被秦盟抱起挂在身上,随着急切和湿漉的亲吻,二人坠入松软的床榻。
容溪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轻声喊他, 他微微睁眼, 便看到赵老公公一脸急切的看着他。
他一下就知道应该是霍乾出事了,于是冲赵老公公点了点头, 赵老公公见势先走了出去。
容溪刚动一下,就感受到秦盟将他抱得更紧,嗓音沙哑道“去哪?”
容溪轻轻拍了拍秦盟的手, 软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
“不用。”容溪安抚的按住他的肩膀,不好意思似的“我还想去那个。”
秦盟闭着眼睛轻笑一声,大手揉了揉小容溪,“去吧。”
容溪简单披上外衣出了宫,急得团团转的赵公公赶紧走了过来“公子, 皇上的本体出事了!”
你清醒个锤子你!
容溪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秦盟的唇忽然贴了过来,他微微一躲,让秦盟落了空。
“没有,自从公子回到皇宫,皇上再也没有……”
他含糊道“我睡不着又出去走了走。”
“不,我是我,他是他。”秦盟剑眉冷厉,重声道“是他想先杀我的!”
容溪淡声道“赵公公,我们回吧。”
容溪看向床上面色惨白,头裹纱布的霍乾,心疼道“他,他伪装得很好。”
容溪刚想褪衣上床,忽然听到床边传来冷冷的话语“你去哪了?”
他们一进来,就有位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转了过来, 冲二人作揖“公子,赵公公。”
那双黑眸紧紧盯着容溪垂下的眼睛,肯定道“溪儿,你在骗我。”
“这副身体是你,那副身体也是你。”
秦盟看来还在睡。
原本霍乾是在太极宫内修养, 后来赵老公公听了容溪的话就将霍乾带去了较远的宫殿。
容溪深吸一口气“快带我去看看。”
“怎么回事?”
容溪沉默一会儿,问道“这些日子你可有给皇上请脉?”
“有劳莫神医好好照顾皇上。”
容溪看向他,道“皇上现在怎么样?”
神智时好时坏,那本就虚弱的本体自然会越来越差。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屋里一片寂静。
赵老公公道“这些日子这副身体本来已经好了很多, 虽然沉睡, 但头上的淤血渐消, 气色也渐好,可不知为何这两天脸色越来越苍白,就在今日竟然发起了高热!”
秦盟一字一顿,阴恻笑道“他把我困在冰室里妄图毁灭我,他对你说我死了是不是?他就是想独占你,他一直想杀了我!”
容溪神色大变,“秦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盟墨发披散,只着一件明黄里衣,赤足从床上走到容溪面前。
容溪蹙眉道“什么叫当成一个人,你们就是一个人,不过是有两幅身体而已。”
夜色已深,回到太极宫后,容溪在门外站了许久,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轻松一些。
“这位是莫神医,是天下钱庄的门客, 一直是由他来照顾皇上的身体。”
容溪叹了口气,看着他道“你的那副身体忽然高热不退,我去看了一下。”
“秦盟不是这样的,没有……”
“其实皇上的神智还在时好时坏,”
秦盟听后,竟然还笑了一下,“他还没死?”
这也更是激怒了秦盟,他双手抱着容溪的头,眉骨锋利,挺拔的鼻尖贴着容溪,“你躲我,你竟然躲我!”
莫神医道“我已为皇上施针, 高热很快就会退去,不过皇上实在是病的蹊跷。”
“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一个人吗?”
“是吗?”秦盟有些邪气的看着容溪,黑眸冷冷道“你真的这样以为吗?”
容溪有些疑惑“这位是……”
“秦盟你清醒一些……”
容溪一愣,透过月色,他看到秦盟阴沉莫测的脸。
赵公公这才相信容溪以前的怀疑“那,那可如何是好!”
秦盟上前一步,紧紧揽着容溪的腰“容溪,我很清醒,我没有哪时比现在更清醒。”
莫神医忽然顿住,神色好像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是……”
“是吗?”
“你心里果然还是爱着霍乾,你回来是不是因为他受伤?为何我躺在冰室生死未卜,你却抛下我出宫,和那个黑炭成天亲亲我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还有黑炭是谁?
秦盟没有再给容溪回答的时间,而是抱着他挤在了狭窄的小榻上。
“秦盟,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容溪忽然觉得背部一凉,随之而来是有巴掌打在**
容溪眼睛当即就红了,颤声道“秦盟,你,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秦盟小山一样的身体压在容溪身后,薄唇重重碾着他发颤的脖颈,哑声笑道“我在干|你。”
“霍乾的骚兔子…”
听着屋里的断续哭声和巴掌声,守在宫门外的赵公公和翠觅等人都有些脸红。
赵公公原本还担心皇上的身体,这下是真不担心了,看着翠觅道“明日起多给公子做些补汤吧。”
翠觅和荷月红着脸点头。
二人往住处走,荷月小声对翠觅道“你说若咱们公子能生,怕是都能生满太极宫。”
翠觅心道那何止太极宫呀,不过面上不显,端起姐姐的姿态吓她“不知羞,还敢妄议主子的床榻之事,我看你是想板子了。”
荷月捂着嘴笑了笑“哎呀,就我们俩嘛,难不成你还能告发我?”
她又道“不过我若是男人,还拥有公子这样绝色又娇软的美人在侧,我也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呀!不然崇德帝,废太子,宿大人,林观主,还有秦将军,怎么都争着抢着追求公子呢?”
“去去,越说越离谱。”翠觅敲她脑袋“快去洗漱睡觉,明日还要起早给公子熬汤。”
天色将亮,秦盟轻轻揉着容溪的肚子,愣愣道“都满了。”
容溪一边抽噎一边紧紧身上破碎的衣物,给了他一臂肘“滚。”
秦盟被打也不恼,还是紧紧抱着容溪“朕昨夜是不是梦游了?”
“秦盟!”容溪拿手点他“你别做错事不承认,就说自己梦游!”
“可朕真的不记得了。”秦盟又心疼又想笑“朕除了一直缠着你要,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容溪眼角粉嫩,吸吸鼻子,控诉道“你一直问我爱秦盟还是爱霍乾。”
秦盟哭笑不得“朕怎么会问这些愚蠢的问题。”他道“还有呢?”
“你把我给打了。”
秦盟脸色一变“打哪了?”
容溪将自己团吧团吧塞进秦盟怀里,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小声抽噎道“不信你等天亮看看,肯定都红了。”
秦盟心疼坏了,爱不释手的揉了揉,皱眉道“朕怎么会这样。”
“你还骂我了。”
“什么?”秦盟懊悔不已,几乎不想再睡觉了“朕还对你说了脏话?”
容溪瘪瘪嘴,眼泪汪汪“你骂我是那个兔子,活该天天吃你那个。”
秦盟僵硬的动动嘴角,“第一个那个是哪个?”
“骚。”
秦盟倒吸一口冷气,“第二个呢?”
容溪气死了,轻轻打他的嘴“你说呢,你还问!”
秦盟叹了口气,紧紧抱着容溪“对不起,溪儿,朕对不住你。”
“还有一个事情。”
容溪担心的看着他“这两日你的本体情况很不好,我和莫神医猜测就是因为你神智还没完全恢复的原因,所以这些天你莫讳疾忌医,要好好诊治,最近我就先回容府住了。”
秦盟不肯“离大婚还有些日子呢。”
“这个事情太频繁了没准也是你发病的原因。”容溪一本正经“难道你想我们大婚还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