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不止一次把事情串起来, 在想你到底是谁。”
容溪轻声道“你我从未见过,可你却对我的身体分外着迷,一次又一次, 直到当年夜眉山雪山骑马, 你救了霍如桢后,我便知道你与霍如桢的关系不一般。”
“宫变之时, 你在裕庆宫等我,是因为你知道裕庆宫有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而此事怕是只有秦盟的人才会知晓。我想过你可能是秦盟的某个部下, 直到我误遇皇上,混乱之中又被霍如桢挟持…”他顿了顿,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冰冷的面具“此时虽然情况危及,但是皇上没有下令, 那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自作主张忽然射箭?”
“是你。”
面具人忽然出声道“我既救过霍如桢, 又怎么会杀他?”
“你杀他正是救他。”容溪道“你那一箭让他坠入湍急的河中, 无数羽林卫打捞两日才再宫外寻到一具浮肿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两日之内, 寻找一具与霍如桢相似的尸体怕是不难。”
面具人沉默的间隙,就听容溪道“普天之下,谁能救霍如桢, 只有一人。”
“谁?”
“曾受安太子妃大恩的,”容溪的手垂下, 看着窗缝透进的月光,缓缓道“乾王。”
霍乾是意外的,在他看来病弱清冷的容溪应该不会想到这些浮在阴谋里的假象。
霍乾闻言松开了手,就在容溪以为他会远离自己之时,他的下巴又被霍乾抬起,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吻。
“你为什么说你和秦盟是只能一方活下来的关系?在你的谋划中你要杀了秦盟”
他忽然想起他被崇德帝夺进宫中的前一晚,霍乾闯进他房中,掐着他脖颈在他耳边笑着说的话,现在他确信,那时候的霍乾是真正想杀了他。
霍乾脑中的弦断了,他猛地扯过容溪的腰,将人带到他身前,冷笑道“秦盟?”
霍乾听后,一边摘下面具一边轻笑道“你可恨我?”
屋子过于黑暗,二人纵使面对着面,容溪也看不起霍乾的面容。
就在这时,他听到面前人关切的问道“秦盟呢?”
“被毒伤的眼和被活生生打断的腿带来的折磨伴随终生,就算得以恢复,身体也不能忘记那些日日夜夜的痛苦,所以装起来,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不信。”
这个人在马太后眼底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可见是多么的可怕。
似乎是又触及到那片不愿回忆的沼泽,霍乾的语气有些陌生的偏执,他感觉自己又被人囚在一方空地,意识不清。
容溪笑了下“一是那支没有听从命令而射出的箭羽,二是在我怀疑追寻“面具”的真正身份之时, 我知道“面具”应该是个了解我的人,毕竟他很怕我看到他的脸,我曾想过是不是宿春泱,或者是林岫,可只要一想到是你,一切疑团似乎都迎刃而解。”
霍乾明明身姿瘦高,可臂膀却像是铁一般硬,将他的腰抱的生疼,他吸了一口气,推搡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容溪一开始还紧闭着唇缝,呜咽着拒绝,可没过一会儿就被霍乾蛮横的吻开唇缝,贪婪的亲吻。
容溪的猜想不过是一场豪赌,在真正得知这个几乎渗透到他生活方方面面的“面具”就是他那个前夫王爷时,他心底还是一阵冷寒。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只道“你怎么会认为霍如桢没死?”
“我只是惊讶,你的腿疾和眼盲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放,放开……”
在舌头被死死勾住时,容溪忽然用力咬了下霍乾的唇角,鲜血的味道在二人口腔中蔓延,这不但没有让霍乾退去,反而让他更加疯狂。
他一边亲吻一边抱起容溪将他放在桌子上,左手控制容溪的双手,另一只手就开始放肆的撕扯他的衣物,随后他的嘴唇便开始亲吻他战栗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