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盟走近两步,让剑刺的更深,鲜血直流,他歪头轻笑了下,深眸带着狠厉“你是我,我是你,你的仇本将军替你背,你的苦本将军替你吃,你的人为何本将军不能享用?”
“霍乾”猛地将剑一扔,披散的发,□□的脚,让他看起来凄厉又阴狠,“秦盟,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别忘了是霍乾创造了秦盟!”
秦盟眸色微深,“你威胁我?”
他看到霍乾笑了笑,癫狂又阴厉“你,不过是本王的一把剑。”
此时,一声鸡鸣。
在另一间石室的赵总管忽然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他知道王爷这是又犯老毛病了,自己和自己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还是披着衣服前去察看。
等到走到王爷的房间,他发现烛火将要燃尽,屋内悄声一片。
秦将军已经躺在床上,而王爷正坐在石凳上安静的擦剑。
赵总管试探道“王爷?”
霍乾转头,露出一张俊美儒雅的脸,温和道“赵总管,怎么还没睡。”
不知为何,只要是在自己的身体里,王爷总是温和如谦谦君子,在将军的身体便如杀神一般冷厉。
赵总管到底年岁大了,他清咳两声,道“今日十五,老奴还是有些不放心王爷,所以这才前来察看。”
霍乾皱皱眉,看向自己的另一具身体,“我又犯病了?”
赵总管如实道“老奴没太听清,只听到王爷好像念叨了王妃。”
霍乾垂垂眼“本王知晓了。”
“王爷好不容易等在这副身体醒一回,明日可要出去?”
霍乾想到什么,“记得准备一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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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一夜好眠,晨起时不见秦盟,还以为他走了,等仔细一看床边发现并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难不成在地下坐了一夜?
容溪来不及多想,就见翠觅和阿桥进来给他梳洗。
容溪看一眼阿桥,发现他小脸发白,于是道“今日你就在屋里歇着吧,不用陪我到处走了。”
阿桥忙道“那怎么行,翠觅姐姐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翠觅给容溪拿出今日的骑装,同劝道“你还是别跟着去了,多吃些药好好养病,到时候猎场远离住处,若是你又出现不适,可如何是好?”
阿桥也怕给自家少爷添麻烦,只得道,那就辛苦翠觅姐姐了。
容溪的骑射装是一身红白短打,利落黑靴,那深红长衣缝着繁琐的银,前襟雪白,他长发高高束起,红绸系发,即使白绸遮面,也是翩翩少年郎的俊模样,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崇德帝亲自为其选马,这就引得一众皇室大臣侧目。
“这匹马是朕的雪上绝影唯一的孩子。”崇德帝握着容溪的手道,“他性子温顺,但是却力量十足,就算是成年良马也跑不过他,来,上来试试。”
这匹马不算高大,但四肢矫健,鬃毛旺盛,通体如墨般黝黑,头心的一抹白,显得他灵气又漂亮。
容溪自小身体孱弱,哪里学过骑马,他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皇上,臣子不会骑马。”
崇德帝倒是忽略了这个,宋郎君牵着一匹雪白的马笑道“皇上,不如让莲之教容公子?”
容溪哪里敢让他教,还未说话,就听到马厩旁一群候着的人里有声音忽然道“皇上,此马虽温和但毕竟是烈马之子,野性十足,若想骑此马,还是需要马场的人亲自引导。”
崇德帝却道“也好,那就让最好的驯马师父来引导容公子。”他又看向宋莲之“你就随朕去围猎就好,朕倒是看看,你今年的骑射有没有进步。”
宋莲之瞥一眼容溪,又温和笑笑“莲之必不会让皇上失望。”
崇德帝看向人群,皱眉冷声道“太子呢?”
“回父皇。”说话的是十皇子,他奶声奶气道“太子哥哥听说秦将军昨夜醉酒又深夜巡查,犯了头疼病,一早去探望秦将军还没回来。”
崇德帝点点头,有些欣慰“还算懂些礼教,秦将军没白当他的师傅。”他又看向李福全“等会带太医去给秦将军瞧瞧病。”
崇德帝离去前,还打趣容溪“快快学会,今日若是学不会,晚上朕可就要罚你了。”
容溪尴尬笑笑,只得应是。
看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骑马离开,容溪与马厩中黝黑的小马大眼对小眼。
翠觅看向候着的马夫道“你们这里谁驯马技艺最娴熟?”
“小人愿意为给公子驯马。”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身形高大清瘦,面上卡着一副银色的铁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