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娜随之想到的另一个问题。
话音刚落,不仅是她自己,就连她对面的布莱尔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氛围大概持续了好几秒钟,就在英扎特已经解决完一块面包并伸手拿向第二块的时候,布莱尔却率先打破了这阵沉默:“在他们主动向我们透露要去那里之前,我认为不需要。我们明面上和‘调停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并不适合向他们透露这件事情。”见莫娜似乎还有些犹豫,已经由布莱尔率先表了态的英扎特也终于能够发表意见了:“这一点我和委员长想的一样。莫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接下来这几天也确实不打算去往那里,那我们提醒了和没提醒又有什么区别呢?假设如果变量真的在他们那里,凭我们的身份也无法阻止。就算可以借费希尔那番话来提醒他们,但你认为他们会那样心甘情愿地接受吗?”
最后的话语虽然是明显的反问句,可即便如此,莫娜也能清楚其中所蕴含的真实含义。
于是,她也没有继续以追问这个问题,和两人一样,开始享用起了温度已经有点变冷的早餐………
……
待到早餐结束后,莫娜终于有了和英扎特再次单独交流的机会。
“事情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不过,英扎特,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有些没想明白。”
见自己的这位风之委员并没有打断她的发言,莫娜旋即继续说了下去:“格雷阁下的为人我也清楚,之前你说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务,所以才介入到了伊尔萨地区这次的事情里……”
说到这里,莫娜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相信即使自己不把想问的问题真正描述完整,对方也应该能明白她真正想问什么。
“你是想问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比你最开始预想的还要严重吗?”
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回应,英扎特随即作出解答道:“的确,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参与和其他人群一起合作的工作,这次也是一样,在我们这边没有明确希望他介入的情况下,他也只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并不会和我们出现直接的交集……”
见自己的这位同事似乎有意反驳,英扎特随即抬手做了个下压手势,然后才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事情本身是否具备你想象中的那种危险,我并不清楚你对危险的心理预期,只能告诉你,既然费希尔明确托人向我转达了‘变量’这个问题的存在,那么他本人一定是认为我们不牵涉其中肯定要比介入其中来得更加合适。我不能说这种合适对我们接下来的处境是否会更加安全,只能从其他类似状况的结果告诉你,只要他占卜得到的结果没有再发生什么不好的改变,现在选择绕开那边的事一定会收获比不那么做更加有利的结局。”
莫娜大概明白了,但心里其实还是不能那么放心。
“当然,你要说占卜结果变坏的可能性,我不能保证没有,但可以确定地告诉你,真出现了那样的情况,到时候事情的麻烦程度肯定就不是我们这些杂鱼能够处理的了。而这方面的隐患,你也可以放心,我们组织一直有相关的长辈在背后坐镇。这里面,其中一个你比较熟悉的就是欧苏拉的爷爷了。对于那位阁下的能力,我想你应该不用怀疑吧?”
莫娜点点头,但旋即,她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的,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以形容了起来……